夏秋阳夹着饼:“你以为我是千里眼呢,那么远能看清个毛,只是因为我认识烙饼的锅。”
这话更加令战友们不信了。
“你们没注意吧,每张饼皮上都有个几个重复的‘伍记’字样,虽然不清晰,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认出来的。”
“啥意思,带有‘Logo’的平底锅吗,你这也太扯了,一个烙饼的村姑,能整得这么高大上?”
胡小满戏谑道。
夏秋阳接着解释:“还‘logo’?一个祖上打铁的农村姑娘,往上翻三代加起来认得字没有一麻袋多,还真的不至于这么高级,要是我没估计错的话,卖油饼的女孩应该姓‘伍’。”
“我去,还真的被你丫蒙对了,那姑娘的确是姓伍。”
展恒高兴道。
夏秋阳接着解释道:“也不知道从啥时候起,我们那儿流行起烙油馍的手艺,村里许多人家没有铝铛(铝制平底锅),就相互借来用,伍老爷子是个小心眼的,就给自家的铛子打上了‘伍记’字样,我妈以前也经常会借他家的铝铛来烙饼。”
于是为了验证夏秋阳的说辞,几个战友都跟着起哄,要过去证实一下。
“咱们打个赌,我要是说对了,你们合起来给我买两条茶花(香烟牌子)咋样?”
“小意思,要是没蒙对呢?”
张争利问道,这种打赌的事,他们在部队上可没少干。
“下次喝酒我安排,上一瓶剑南春咋样?”
“一瓶哪够,起码两瓶。”
“一言为定!”
伍秋叶在小树林夜市摆摊也是今年初的事情,当时她在别的夜市摊给人帮忙打下手,见到有人卖家乡油馍,生意不错就起了心思,于是辗转来到小树林夜市,摆起了自己的小摊。
因为烙饼手艺和喜乐的性格,在这家夜市还做得颇有人气,短短几个月收入,就赶得上她给别人打工一年的总收入了。
今天晚上照例,没生意的时候,她就坐在三轮车旁边看书,这时就听见一阵嘈杂声响起,抬头一看居然是五个人高马大的醉汉围了过来。
作为一个夜市独自摆摊的女孩子,伍秋叶最怕的就是这些喝醉酒的过来骚扰。
因为那些被酒精麻醉的家伙,说话做事大概都不太记后果,这也是她在夜市摆摊唯一担心的问题。
“你们……”
伍秋叶有些担忧地站起身来,想问这些醉汉需要什么,然后一个熟悉的面孔进入眼帘。
“阳子……你怎么在这?”
伍秋叶这话一出,展恒几个人顿时就蔫了,这显然就是认识吗?
“呵呵,之前听他们说有个我的老乡在这买油馍我没在意,直到看见他们买回去带有‘伍记’字样的油馍,我才信了,你的花椒叶油馍还是那个味。”
伍秋叶从开始的担心转为喜形于色,似乎夏秋阳的出现给她点亮了什么似的。
“他们都是你的战友吗?”
“嗯……对了叶子,你是怎么……跑到这摆摊的,听我妈说你不是嫁人了吗?”
夏秋阳的话让展恒顿时就高兴不起来了,原来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