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来才知道,原来朱霖他们小队徒步仅仅走了700多公里。
从长沙走到韶山仅仅70多公里,然后走到井岗山,再走到南昌。
只是值得关注的就是他们小队在井岗山住了十几天,期间井岗山爆发了脑膜炎。
朱霖刚提到“流脑”两个字,许大茂就是悚然一惊,脑海里那尘封的记忆和数据顿时浮现出来。
50至79年,华夏共报告流脑病人877万人,死亡57万人。
其中66—67年的流脑是爆发得最严重的一次。
当时每个省份都有,总共300多万人中招,死亡16.8万人,直到68年才逐渐控制住。
而燕京作为华夏的中心,各方面都控制得很好,并没有大规模流行,所以许大茂一时没想起来。
直到朱霖提起这仨字,他才回忆起来。
事实上这次的流脑大爆发完全是串联引起的,串联途中卫生条件差,再加上海量的人口无序流动,给流脑的船播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想想许大茂坐火车南下的情况就知道了,车厢里如此高的人口密度,简直是病原体的天堂。
发现情况后,华夏官方或许是没想到这次的情况这么严重,应对动作相当缓慢,迟迟无法拿出有效的应对方案。
再加上当时整个社会上上下下秩序都比较混乱,所以流脑才呈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许大茂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十几万人失去生命。
虽然肯定会有人死,但只要能减少一半甚至一小半,也是功德无量的事。
这事得赶紧向徐部长汇报一下,看他怎么个反应。
虽然他不是医疗系统的,但好歹有那么大的权力,肯定认识一些大佬。
话说眼巴前不就坐着一位医生嘛,好像还是卫生部研究所的。
许大茂一直在皱眉思考,朱妈也没做声,就朱霖和秦京茹在聊。
方祯有些尴尬地喝着茶水,时不时看许大茂一眼,心说这位许同志莫非不欢迎我们,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她的心比较细,又是医生,这位许同志是听了“脑膜炎”三个字才开始发呆,说明他是在考虑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