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绥青当初带来的资料上说,这种衣服只有越阳老一辈的人会穿,那么这两人跟她都是熟人了,初见时说的话也就有了解释。
他们跟她同属一个组织!
她想不通的一点是,如兄弟姐妹一般的人,为什么要将她绑来这里,他们此番作为是他们师徒俩的意愿还是组织里的人都知情?
白芷稳住了心神,摈弃杂念,外强中干道:
“长老,你这是何意?开玩笑也要有个度。”
中年男人充耳不闻,继续手中的动作。
穿衣的动作有条不紊,而后拿出一把匕首,用手帕认真擦了好几遍,拇指在刀刃上试了下锋利程度。
取出婴儿手掌大小的浅口碗,向着白芷走去。
“长老,你这是要干什么?有事好好说,别冲动,别冲动啊!”
白芷心中害怕,嘴上还不停的试图说服中年人。
中年人两个指头捏着白芷的手腕,眉头微皱,看得出来他是很嫌弃白芷了。
匕首慢慢靠近白芷,白芷又挣扎不了,急的心跳都加速了,眼中也带上了惊惧:
“蜚零,你还不快劝劝你师傅,都是同门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蜚零跟个鹌鹑一样缩在角落,头垂的比刚进来时还要低,一言不发。
“长老,你……嘶……”
“啰嗦!”
中年人用匕首在白芷手指上割了一刀,小浅碗在下方接血,只接了一个碗底就收手了。
“给她止血。”
“是。”
蜚零上前拿起桌上的药瓶撒在白芷微乎其微的伤口上。
白芷一脸莫名,不解的看着这师傅两人,尤其是蜚零,这么一点点伤口,他居然还能不笑场,虔诚的撒药粉,包扎。
“蜚零……蜚零??”
蜚零悄悄看了白芷一眼,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包扎好又缩回原位了。
中年男人不知道在进行什么诡异的仪式,只见他从桌下又取出一个圆盘,比双手捧起来还大。
他将圆盘放在桌上,点上三炷香插在圆盘正中央,郑重的拜了三拜,浅碗里的血也倒在了那三炷香前面。
中年人整个人滑坐了下去,被石桌拦着,白芷看不见他在做什么。
片刻,他就像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一样,低着头弯着脊背在桌子后面蹦蹦跳跳,活脱脱一只不会跳舞的猴子。
“噗……”
白芷看的笑出了声。
半盏茶后,中年人停了下来,又滑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