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马车里华丽的装饰,露了怯,抱着小孩坐在车厢外侧。
“我就坐这吧,免得弄脏了贵人的马车。”
“废话怎么这么多,赶紧抱着进去,孩他娘呢?”
刚刚明明看见是个妇人抱着小孩哭的,想必是小孩的娘亲。
“来了来了,孩他娘来了。”
围观人群七嘴八舌说着。
男人拗不过白芷,纠结一瞬,一咬牙上了马车,心里已经做好了赔偿的准备。
“哎?!等等,孩子手臂呢?”
白芷转头看一圈,男人手里没拿,孩他娘手里也没拿,断开的时间短,有能力的大夫指不定能接上,也是现在才看到小孩还没了一只耳朵。
“手臂……被野猪吃了。”
孩他娘抽抽噎噎的回答白芷,手脚并用费力爬上了马车。
白芷歉意的说:
“抱歉。这位大哥,你来赶马,我给小孩找点药先撒上止血。”
“诶诶,好嘞,杨婶子你抱着娃。”
白芷拿出金疮药细心给小孩撒上,又轻柔的缠了一圈纱布,马上就要看大夫,缠太多待会又要拆,也是浪费时间。
村民们围着秦砚和野猪,一声声叫好令气氛突然其乐融融起来。
“好,打得好!”
“左边左边!”
“后面后面!”
“大兄弟真厉害,收不收徒啊?”
“太刺激了,我可从没见过这么令人兴奋的场面。”
“小心!”
秦砚听的挺烦的,太吵了,冷冷出声:
“闭嘴!再吵你们自己来!”
村民们激动的神情定格在脸上,默契的恢复了面无表情,但眼中的炙热却是快溢出眼眶。
秦砚身形似射弓,在原地转了个圈,用尽全力往上深深划出一刀,再没了多余的动作。
两头野猪‘砰’地砸在地上,脖颈间的鲜血如流水一样哗哗流出。
场面一时寂静无声,像是被定格住了。
“好!好!”
掌声叫喊声不绝于耳,秦砚起身动了动微微发酸的手臂,为了表现的只比普通人厉害一点也是煞费苦心,连下手的力道方向都是他仔细研究过的。
秦砚眉心直跳,村民们脸上都没有什么阴阳怪气,是真诚的敬佩与高兴。
但,他总有种被观赏的猴的感觉,很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