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捂住疯狂跳动的心脏,心里直骂娘。
不知道是哪个没素质的,手脚这么重。
白芷屏住呼吸,半点不敢大意,这里大部分都有武功,发现她很容易,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余光只能瞥见一双昂贵的锦靴,白芷大惊,心中不断祈祷千万别是符祁,可能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祷告,锦靴的主人很快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一瞬,白芷提着的心才落回到肚子里,重重呼出半口气,门‘唰’的又被人推开,白芷立刻屏息凝神,一口气下不去上不来,极为难受。
只见那锦靴的主人像是忘了什么东西似的,先去衣柜翻找了一会,白芷正打算悄摸摸离开,锦靴直奔床铺而来。
脚尖离白芷脸颊也就三十厘米的距离,须臾,锦靴转身作出要离开的动作。
白芷彻底放心了,看来是没发现她,她还是安全的。
说时迟那时快,锦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趴下,跟白芷来了个面对面,来人眼睛瞪大闪烁着得逞的光芒。
“啊──”
白芷尖叫一声,迅速起身,后脑勺重重磕在床板上,整个人又跌回地上,双手捂着后脑勺,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符祁抓着白芷的衣领将她提溜出来,毫无形象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说你多大本事呢,结果跑我房间来了,哈哈哈,这真的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话,等回了城我要贴个告示让全城人跟我一起高兴高兴,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芷:“……”
她怎么知道居然这么背,恰恰就跑到了符祁的房间,直接给符祁来了个瓮中捉鳖。
想想也是,每次她只要做决定,总能轻而易举踏进坏人的圈套,坏人都不用动脑子,她就主动送上门了。
越想越难过,难道这次真要死翘翘了吗?
混合着脑袋的疼痛,白芷不说话,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符祁嫌弃的缩回手,在衣服上猛的擦了几下: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我又没打你,你自己撞的,别想碰瓷。”
“……”
“走吧,你不是要吃肉。”
符祁眼神审视着白芷,白芷看了他一眼,他人好像不坏,然后又听到符祁说:
“吃完这顿你就可以安心去死了。”
“……”
白芷不满谴责:
“你还是不是个人了?你没看到我正在伤心吗?”
符祁不解摊手,面上无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