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李安然家中条件不佳,这么做可能还不会让田福堂等人如此触动。但实际情况是,李安然的家庭条件远胜他们,仍然能够做出如此决定,显然意义完全不同。

“这……不太合适吧?”田福堂还是有些迟疑,“安然,不如还是在你们那边举行吧,我们在家这边随便置办两桌就好。”

“那可不行。”李安然坚定地摇了摇头,“润叶为我可以不远万里来到东北,这种情义令我和我的家人极为感动。只可惜我父亲和姐姐真的无法抽身前来见见您。”

“不不不,工作要紧,工作要紧!”田福堂赶紧挥了挥手,无论他是否行事正直,或是担任村支书称职与否,大事小事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李景江的父亲要管着两家工厂,怎么可能为了儿子的婚礼特地赶几千公里来参加婚礼?这样的事情不合理啊!

田润叶已经回来了,可田福堂没有亲自去接,而是让弟弟田福军先接过来,然后再送回去。

他并非故意表现出多么敬业或不在乎女儿,而是认为这么做不合算。现今农村到县城再回城,这个过程十分不便。更何况晚半天见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能节省还是应该节省些的好。这在村里是常态,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爸,既然这样的话,还得劳烦您帮忙张罗。”李安然而笑地继续说道,“我在外边什么都不熟悉,具体怎么处理还得请您拿主意,一切行动我都按您的指示来!”

这话说得如此贴心,即使自己的养女快要被人娶走,田福堂心中却没有一丝不悦,反而更加觉得这个未来的女婿体贴又给面子!

“行,行,行!这事儿我今天就去办,不用等到明天!”想到要将自己的女儿体体面面地嫁给出去,田福堂感到相当高兴。至于结婚证书的问题,在这里并没有那么受到重视。

先举行婚礼后来办理证书的事,在各个时代都不少见,但这样做有时候结果并不是总是美好。

不过田福堂还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这种情况,因为他知道这份聘礼加上彩礼总计将近两千块钱,这在双水村甚至是整个原西县都是极为罕见的大数目。

这么大手笔的人难道是在开玩笑?

对不起,不仅作为村支书的田福堂不相信这种说法,即使是身为县里领导的田福军也不信有这样的事发生。

“爸爸,既然这么紧急,那我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您。”李安然拿出已经准备好介绍信,“我和润叶的结婚证还没办,如果您方便的话,我想在这里就把证办了,您看合适吗?”

合适?

这“吗”字去掉好了!

“合适!非常合适!”田福堂更显高兴。

就算李安然是入赘女婿,但能够在原西县拿到结婚证,对于田家来说也是一种光耀门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