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上铩羽而归的岳不群,面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前夕那乌云密布、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天空。他带领着弟子们踏上返回华山派的路途,一路上始终沉默不语,内心被愤懑与不甘填满。
这场大会,本是他精心策划,欲借此扬名立万、大力拓展华山派影响力的绝佳契机,然而事与愿违,整个局面被搅得混乱不堪,自己不仅没能达成目标,反而碰了一鼻子灰,颜面尽失。
回到华山后,岳不群径直走向自己的住处,一言不发地将自己关在房内,仿佛要将所有的挫败与羞辱都隔绝在外。许久,都未曾见他踏出房门一步,只有偶尔从窗棂透出的微弱烛光,在黑暗中摇曳,好似他此刻起伏不定的心境。
而此时,在幽静的思过崖上,林平之与不良帅、李嗣源这些日子正与风清扬沉浸在武学的交流之中。风清扬对林平之这位师出同门的晚辈青睐有加,林平之对独孤九剑独特的领悟与精妙的运用,常常令他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独孤九剑在新时代焕发出的勃勃生机。
而不良帅和李嗣源所展现出的武功,或神秘诡异,或雄浑磅礴,神奇强悍得超出了风清扬以往的认知,令他惊叹不已。四人每日在这思过崖上,谈武论道,相互切磋,各自的武功皆在这浓厚的武学氛围中得到了显着的精进。
这一日,岳不群独自一人,怀揣着辟邪剑谱,心事重重地朝着思过崖艰难攀登。他深知,华山派在江湖中的地位岌岌可危,若想让门派重振雄风,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中站稳脚跟,唯有获取强大的武功。而辟邪剑谱,在他眼中,无疑是那根能拯救华山派于水火的救命稻草,哪怕为此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他也已然决心一试,哪怕那代价是违背人伦常理,自宫练剑。
林平之眼尖,远远便瞧见岳不群手中紧紧攥着那本辟邪剑谱,心中暗叫不好,凭借对岳不群的了解,深知他定是动了自宫练剑的念头。他心急如焚,赶忙向风清扬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焦急地说道:“前辈,岳不群要做傻事!”风清扬顺着林平之的目光看去,只一眼,便瞬间明白了状况,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不悦。
就在岳不群咬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缓缓抽出佩剑,准备自宫的千钧一发之际,风清扬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岳不群面前。只见他抬手轻轻一挥,一股无形且磅礴的力量便如汹涌的暗流般朝着岳不群袭去,精准地击中他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清脆的声响,剑被击飞,掉落在地,剑身与地面碰撞,发出一阵嗡嗡的颤鸣,仿佛在诉说着即将被阻止的悲剧。
岳不群大惊失色,整个人如遭雷击,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眼前之人。只见风清扬白发苍苍,如雪般耀眼,却精神矍铄,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威严,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邪念。
他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风清扬已然沉声喝道:“岳不群,你身为华山派掌门,本应以身作则,坚守正道,却不思进取,竟妄图以如此残忍且旁门左道之法提升武功,实在是有辱华山派百年传承的门风!”那声音犹如洪钟,在山谷间回荡,震得岳不群耳中嗡嗡作响。
说罢,风清扬双手负于身后,身形如电,围绕着岳不群快速游走。岳不群只觉眼前黑影一闪,还未看清对方究竟使出何种招式,一股强大得如同山岳般的内力便如排山倒海之势击中他的身躯。他只感到胸口一闷,整个人便如断线风筝般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浑身酸痛,仿佛每一寸筋骨都被打散,提不起半点力气。
风清扬缓步走到岳不群身前,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失望与责备,继续说道:“华山派传承百年,历经无数风雨,靠的是堂堂正正的武功与侠义之道,方能在江湖中立足。而非这种自毁根基、违背天理人伦的邪门武功。你若执迷不悟,被这邪念蒙蔽心智,华山派迟早会毁在你手中,你又有何颜面去见华山派历代祖师!”
岳不群此时心中又惊又惧,犹如惊弓之鸟。他从未想过,华山派竟还隐藏着如此厉害的高手,且此人的武功高深莫测,远在自己之上。当他得知眼前之人竟是传说中的风清扬,且风清扬已然达到大宗师境时,内心的震撼如滔天巨浪般翻涌不息。他一直以来为了追求武功、兴盛华山而不择手段的执念,在这一刻,竟悄然出现了一丝松动。
就在岳不群满心复杂,内心五味杂陈之时,林平之从一旁现身。风清扬看着岳不群,神色严肃地说道:“岳不群,这位林平之,论辈分,乃是你的师叔。他虽入门晚,但却是正宗的独孤九剑传人,深得独孤九剑的精髓。”
岳不群听闻此言,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满脸的难以置信。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平之,那眼神仿佛要将林平之看穿,仿佛在看一个来自异世界的怪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平日里在华山派中毫不起眼,被他视作棋子般的林家后人,竟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师叔。
一时间,岳不群只觉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过来,满心都是怀疑人生的荒诞感,心中那点仅存的骄傲与自尊,此刻也被击得粉碎。
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上铩羽而归的岳不群,面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前夕那乌云密布、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天空。他带领着弟子们踏上返回华山派的路途,一路上始终沉默不语,内心被愤懑与不甘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