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生关掉了手机,他整个人往椅子里靠的更深,修长的双腿交叠,手指无意识的转着指间的素戒。
“前段时间,我去了趟海城,见了俞言。”
话音刚落,裴斯铭签字的手一顿,指间的笔就这么掉在了地上,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沙哑,
“那你见到……”
他的反应也在季淮生预料之中,要是没反应才不正常了。
“没有。公事,谈好了我就坐最近的航班回来了,这边还有事。再说了,就算见到了人,知道了近况,你敢去见?”
裴斯铭自嘲的笑笑,他从抽屉里拿了一根烟出来点上,眉目苍凉,
“不敢,没那个脸。”
秦诲不忍心看他这样,到底是多年兄弟,季淮生能说出口,他却不能,毕竟俞家老一辈和季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斯铭,那不是你的错。”
裴斯铭狠狠吸了一口烟,指间一抹猩红,让他整个人更多了一丝孤寂,
“事情是因我而起,怎么能说不是我的错?”
季淮生略微皱眉,他说这事儿,不是为了让他在这里忏悔的。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