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现在更好吗？会有多好？爹，你可知道我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又怎知道我曾经过得是什么日子？我只有几岁的年纪您便把我丢入宫中教给先帝和现今的太后抚养。自那以后我独自一人在宫中，便成了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

十七想起儿时的自己，有着诸多的委屈。

“你在宫中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还有何不满足的？”

凌慕之不懂十七到底在别扭什么？他为女儿铺的路可谓最是平坦，富贵的。她到底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公主一样的生活？没错，在外人看来我的日子过得可是滋润的很。不仅有帝后的疼爱，更是有着一众人来伺候。可是爹，你知道宫里的其他孩子如何对我吗？他们说我没爹没娘，说我是个爹娘不要的孩子才会被扔进宫来，甚至还说我是爹您一步步向上攀爬的筹码，我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那时候除了南宫羽根本没人会理我，没人会跟我玩儿。只有他，他知道我为何不开心，也知道该如何逗我开心。”

提起南宫羽，十七眼中的泪更是忍不住了。

“自古成大事者必会先承受别人所不能承受之事。为了你以后的荣华富贵，那些年少时的区区小事又算如何？你现在贵为公主，身份何等荣耀···”

凌慕之不想听十七说那些儿时的琐事，他想要的只是以后，以后千秋万代的荣华富贵。

“荣耀？是啊！在爹的心里荣耀是何等的重要。甚至比女儿的终身幸福更为要紧。爹不惧怕外面的种种流言，不怕被人说您趋炎附势，不惜拿自己女儿来做阶梯。所以才会在先帝驾崩之后当机向新帝请求纳我为妃？爹，您可曾问过我的半点意思？”

“儿女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这种事情我何须问你？”

凌慕之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

“爹，皇帝哥哥自小跟我一起长大。他是我的兄长啊！我怎能嫁给他？况且我与南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