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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震雄叹了口气，语气低沉：“我知道这一切很难接受，但我们必须面对现实……”

“现实？”苏芷琳打断了他的话，她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现实是，我们什么都没有了！现实是，我们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群可怜虫，一群笑话！”

她猛地起身，指着周围空荡荡的房间，声音沙哑：“看看这里！看看这些！这里曾经是我们的家，是我们骄傲的地方！可是现在呢？只剩下破烂，甚至连灯都快交不起电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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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绪越发激动，开始抓起身边的东西用力摔在地上。茶杯、文件夹、装饰品……都在她的怒火中化为碎片。

“是林若冰害的！是她！这一切都是她害的！”苏芷琳大声喊道，眼中的痛苦几乎溢出来，“如果不是她，我们不会变成这样！她现在还要站在公众面前侮辱我们！她根本不是什么受害者，她是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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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震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芷琳，你不能这么想……我们确实错了，是我们亏欠了若冰……”

“闭嘴！”苏芷琳突然朝他吼道，“亏欠？你在说什么亏欠！我们养了她，供了她这么多年，她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几乎像是在嘶吼，整个人的脸因为愤怒和歇斯底里而变得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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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林婉柔从楼上下来了。她的脸色同样疲惫不堪，但看到母亲的失控模样，她不禁皱起眉头。

“妈，你够了！”林婉柔喊道，“你这样只会让情况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