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如墨般深沉,白桥远远望着对面的碧君阁,
只能见到它的黑色的轮廓,上面的人、物都看不见,
不知从何处飞来的蓝绿色的萤火虫,
它们居然能飞舞到高空中,像随风飞舞的柳絮,
自由地漂浮着。她伸手去触碰萤火虫,
它们的尾部轻柔地摆动,亮光也闪烁着,
使得光灵动起来,不再那样单调乏味。
白桥欣喜地在空中拂动着萤火虫,
手心手背都传来一阵如同柳絮般的触感,
此刻,她的心头一阵雀喜,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记起并不娴熟的舞步,扬起纤手,迈开悠闲的步伐,
演绎起《落樱》的独舞,想象自己是一只随风飞舞的花瓣,
自由地舞动着曼妙的身姿,暗棕色的楼台上,
她的蓝色裙摆回旋着,绽放出浅蓝色的花簇,
又似一朵幽蓝的雏菊,她白皙如酥的手臂掠过脸颊,
后又优雅地垂下来,背在腰后,眼神里含着一种忧郁,
朱唇未点而红,她的四周环绕着新式的萤火虫,
像是特意前来观看她演出的观众。摩宗的双手抓住深赤色的栏杆,
身子前倾,眼里闪烁着一丝喜色,他见到的这支舞,
竟是他曾要她跳的独舞,而这支舞理应是专属于他的!
钟河小心地怀抱着一个玻璃罐,里面闪烁着绿色的荧光,
欣喜地爬上楼顶,悄悄地倚在门框边看着白桥。
他突然被白桥的舞姿以及漫天的萤火虫震撼,
而这些萤火虫居然是从未见过的蓝绿色的,
这种萤火虫难道是感染了丧尸病毒才变色的么?
他暗暗这样想着,只觉得有趣发笑。白桥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他,
她才尴尬地停下来,略带羞怯地笑道,
“你来了,是有什么事么?”她见钟河将左手背在门口后面,
鬼鬼祟祟的样子,她十分好奇。钟河有些羞涩地说道,
“我。。。。。。前几天在山谷里捉了一些东西,
想送给你的!本来以为它们会死,没想到还活着!”
他拿出手中的玻璃罐,将里面发着微弱荧光的萤火虫递到她的手里,
白桥见到这些便十分感动,瓶中的萤火虫看起来没什么活力,
白桥便心疼地说道,“这些萤火虫关在里面奄奄一息了,
我放它们出来吧!以免它们死了!”钟河点点头道,
“好的!随你!要是它们能活得久点就好了!”
白桥点点头,连忙打开金属扣,揭开玻璃盖子,
释放罐子里的萤火虫。只见那些萤火虫煽动着翅膀,
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它们试探性地飞出来,
像是初醒的精灵般浮动,随后与蓝绿色的萤火虫混在一起。
白桥与钟河共同看着飞舞的萤火虫,
脸上满是喜悦与幸福,不知不觉地钟河的视线落在白桥的侧脸上,
白桥的目光也投向了他,俩人凝视着对方,
心头升起一股平静的满足感。四周的萤火虫似雪,
陪伴在他们身边,迟迟不肯离去。远处的摩宗见状,
眉头一锁,身子后仰,移开视线,转身回了屋内。
钟河上前劝道:“白桥!这么晚了,进屋内休息吧!
在这里凉飕飕的,我怕你感冒了!这里真是高处不胜寒!是真得寒!”
白桥摇摇头道:“没事,我待会儿就进屋里。
你先去睡吧!你的礼物我很喜欢!”钟河上前问道,
“那你与万秦分开后,是否有想过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