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玉纤手自然地垂落,悬在房车顶部的边缘,
恰好落在谢春的头上。他稍稍一抬眼便察觉那只白桥的手臂,
只觉得它白得刺眼,却有种动人心魄的吸引力。
白桥仰面躺在房车顶上,因为穿着安全裤,
所以即便是穿着蓝裙也自在,她毫不顾忌地岔开腿,
整个人形成一个“大”字,在柳树荫下乘凉,好不快活!
钟河宠溺地一笑,但由于扭脖子时间太久,
脖子有些不适,被迫转过去直面河流。
乔月见状有些不满地移开视线,往反方向望去。
在此停了几十分钟后,他们决定重新出发。
叶容姬进行驾驶,叶镜尘暂时做替补。
果然AI仿生人就是能干,至少车上的人们都这样认为。
白桥本不想下车,恨不得能一直躺在车顶,
不过烈日炎炎,她没法任性!钟河给她提了个建议,
“要不就待在车顶看看周围的风景吧!
就一会会还不至于死人!”白桥点了点头,
兴奋地喊道,“对!你说得对!”于是她借助小梯子爬上了车顶,
钟河吩咐叶容姬,“叶容姬!你开慢点,
白桥在车顶待会儿!”叶容姬应了声,
“好的!没问题!”她开得稳如老狗,令人安心。
白桥坐在车顶,感受着四周匀速流过的风,
车顶有些微热,她觉得自己是一块牛排,
正在被煎至焦黄。沥青路两边的田野、房舍掠过,
一切仿佛被定格一般,不知过去,也看不见未来。
她很难想象这些地方曾经发生着许多未知的事情,
仿佛本不该发生,但一切又都发生了。
这种失控的感觉,令她有些畏惧,但是也感到新奇。
白桥回到车内,坐在谢春的对面,钟河则回到额头床补觉。
谢春见到她感到有一丝愧疚,带着歉意说道,
“白桥,对不起,其实我不是真得想杀了你和孩子,
我也没真得想动手,所以你不必这么恐惧。
我还是知道该做什么的。而且我还得谢谢你,
感谢你帮我找到贝芙的死因。我的心也算放下了!”
白桥凝望着他的双眼,看他忏悔不已,
也不忍再责备他,“没事,我可以理解你,
但是我不能原谅你伤害无辜的人,无论你的理由有多么充分!”
谢春垂下头,眉头拧作一团,极为自责的模样。
左嫣开口道:“冤有头债有主,该死的不是白桥他们母子,
你也得拎得清!你这样对待白桥,我真得对你很失望!”
谢春听到左嫣的批评,突然很难受,生怕她会讨厌自己。
他连忙承诺道:“好的,我知道自己的错了,
以后我这冲动的性子,一定会改掉,你别生气了!”
左嫣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令他感到没有什么安全感。
白桥伸手搭在左嫣的左肩头道:“我觉得谢春也不是那样的人,
他只不过当时激动了些,谁让真相令人难以接受呢!”
左嫣一言不发,只顾坐着抠自己的手指,眼神有丝落寞。
车身微微晃动着,速度行驶得越发快,
窗外的地貌也有明显的变化,从山川河流到草原峡谷。
乔月躺在车尾的床上,合上双眼睡着觉,
梦里是她的家乡,以及爷爷奶奶。她手握着佩剑,
在田野里挥剑斩草,在水坝的边上挽剑花,
幼小的她正苦练剑法,可没多久天空乌云大作,
狂风骤起,年幼的她对此有些不安,但是仍不知天高地厚,
仍旧继续舞弄着佩剑。这时爷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