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的剑锋已裹挟着初生的冰灵气贯穿血影护法胸膛,寒霜顺着骨鞭迅速蔓延,将方圆三丈化作冰晶囚笼,冰笼散发着幽冷的气息。
玄灵门弟子士气大振,剑阵陡然扩展三倍,将魔教徒逼向冒着青烟的祭坛,那青烟袅袅升起,带着几分神秘的气息。
丹房内的牟天澜突然踉跄扶住案几,续命丹的金粉在经脉里烧出灼痛,那灼痛如烈火般在身体里蔓延。
他望着水漏里漂浮的星砂,突然咬破舌尖在虚空画出带血的星图。
当最后一笔与东方泛起的鱼肚白重合时,护山大阵传来三长两短的震动——这是祁灵珊与他约定的暗号。
小主,
冰潭边的祁灵珊捏碎第五块浮冰,怀中玉佩突然腾空而起。
她望着玉佩投射在冰面的星图,发现本该隐没的贪狼星竟亮如白昼,那光芒耀眼夺目。
当玉佩指引的方向与血魔教主帐重合时,她终于读懂牟天澜布了三日的棋局——那疯子竟把整座玄灵山脉炼成了阵盘。
此刻战场上的林羽正踏着祭坛残骸,手中星纹短刃吸收着晨曦与月华的交辉,那光芒在刀刃上流转,仿佛有生命一般。
他望着溃逃的血魔教徒,却总觉得地底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他听见掌门用传音玉简说过的话在耳边回响:“破阵不是结束,而是真正的开始......”
七十里外的山巅,牟天澜将最后半颗续命丹碾碎在阵眼。
他望着朝霞中逐渐显现的七十二道灵气漩涡,那漩涡如巨大的漏斗般旋转着,灵气四溢,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接下来要唱的这出戏,可比破阵有趣多了。
【第十六章 血染朝霞起】(草拟标题)
牟天澜掸去衣襟上的星砂粉末,指腹摩挲着阵眼处残留的青铜碎屑,那碎屑触感粗糙,带着几分凉意。
灵眼开启的刹那,他看清了地脉中游走的七十二道暗红色血线——这些本该直通血魔教主帐的邪气甬道,此刻正如被掐住七寸的毒蛇般抽搐,那血线扭曲变形,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此时,阵眼处的灵气剧烈波动,形成一股无形的气流,向战场的各个角落扩散而去,使得战场上原本激烈的战斗氛围变得更加紧张。
这股灵气波动影响着每一个人的灵力运转,也预示着战局即将迎来新的变化。
“掌门!东南阵枢已毁!”浑身浴血的赵刚踏着染血的青砖奔来,老迈的躯体因激动微微发颤。
他身后三十丈外,原本笼罩着血色光幕的祭坛正像融化的蜡像般坍塌,五六个来不及逃窜的血魔教徒被坍塌的青铜兽首砸中,惨叫声裹挟着飞溅的碎玉响彻山谷,那声音回荡在山间,让人听了心生恐惧。
牟天澜眯眼望向初升的朝阳,耳畔突然传来破空声。
他故意慢半拍转身,任由那道裹着霜花的剑气擦过耳际,将身后企图偷袭的魔修钉死在半截断柱上。
“这时候还敢分心看日出?”祁灵珊飘然落在他身侧,冰绫缠着两个昏迷的魔修重重摔在地上。
她发间凝着的血珠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衬得颈侧那道新鲜血痕愈发刺目。
牟天澜看着祁灵珊颈侧的血痕,心中一阵心疼,想要伸手为她抹去。
但在做出这个动作之前,他内心犹豫了一下,想着此时还在战斗之中,这样的举动是否合适。
可看到那血痕,他还是没能忍住,缓缓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犹豫和紧张,轻轻抹去那道血痕。
指尖金芒闪烁间伤口已然愈合:“这不是算准了祁长老会护驾么?”他故意把尾音拖得绵长,如愿看到对方耳尖泛起薄红。
藏在袖中的左手却悄悄将染血的帕子揉成团——方才强行逆转星轨造成的反噬,怕是瞒不过今夜子时。
战场彼端突然爆发的欢呼声解了这微妙局面。
但见林羽踏着崩裂的阵石跃至高处,筑基期的冰灵气在他周身凝成盘旋的霜龙,那霜龙栩栩如生,散发着冰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