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灵珊的剑阵在此刻轰然炸开,冰霜顺着星图裂隙攀上青铜杖,发出“咔咔”的声响。
老者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声音尖锐刺耳,遗迹穹顶坠落的星光突然变成腥臭血雨,血雨打在身上,带着股温热与腥味。
牟天澜踉跄着扶住獬豸雕像,灵眼过度运转带来的眩晕感让他险些看错灵力潮汐的规律,只觉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翻腾。
“掌门小心!”
霜月剑突然横在牟天澜喉前三寸,替他挡下一道扭曲的星芒,星芒撞击剑刃发出“锵锵”的金属撞击声。
两人后背相抵的瞬间,祁灵珊感受到对方灵力里异常活跃的阳炎气息,那气息如炽热的火焰般烤人——这混蛋居然在燃烧本命精血维持灵眼!
“东南方向三十步。”牟天澜突然用剑柄轻敲她腰间玉牌,声音带着灼热气息擦过耳畔,痒痒的,“待会儿我破开星阵,你取剑。”
祁灵珊还未应答,就看见牟天澜掌心血珠在月光下凝成赤金色符咒,那符咒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还带着丝丝热气。
当符咒拍在獬豸雕像额头的瞬间,整座遗迹的地砖开始如活物般翻涌,那翻涌的声音如闷雷般低沉,那些被星图镇压的地脉灵气终于找到突破口。
老者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青铜杖插入地缝想要阻止灵气喷涌,杖身与地面摩擦发出“嘎吱”声。
祁灵珊的剑却比他更快,霜月剑沿着牟天澜撕开的灵力缺口突进,剑锋距离石台中央的剑柄只剩七尺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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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遗迹内战斗激烈进行的同时,遗迹穹顶外的夜空下,张霸等人正悄悄地进行着他们的阴谋,此时的夜空仿佛也被他们的恶意染得更加阴沉,黑暗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三道血色令旗正悄无声息地插在乾、坤、艮三个方位。
张霸摸着脸上被星芒灼伤的疤痕,那疤痕还带着丝丝刺痛,看着王猛手中开始泛红的夺魂钉,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狞笑,那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股阴森的感觉。
三道血色令旗骤然亮起妖异红芒,那红芒如血般鲜艳,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
张霸手中夺魂钉化作赤练毒蛇,贴着翻涌的地砖缝隙直扑牟天澜后心,毒蛇爬行发出“嘶嘶”声。
正在压制星图裂隙的祁灵珊瞳孔骤缩,霜月剑回旋时带起的冰晶堪堪冻住蛇尾,冰晶与蛇尾接触发出“咝咝”的声响。
“血煞门的小崽子!”王猛从石柱后暴起,千斤重的玄铁锤裹挟着腥风砸向林羽,那风声如鬼哭狼嚎般恐怖。
少年腰间的掌门玉佩突然爆出青光,硬生生将锤头震偏三寸,在青砖上砸出蛛网状的裂痕,那裂痕如破碎的蜘蛛网般蔓延。
牟天澜喉间泛起血腥味,灵眼中倒映的灵力脉络突然扭曲成诡异角度——血煞令旗竟与老者周身魔气产生共鸣。
他反手将染血剑锋插入东南巽位,地脉喷涌的灵气与令旗红光相撞,迸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
“张掌门好算计。”牟天澜突然朗声大笑,指尖弹出一道金芒没入老者后颈魔纹,“借化神傀儡养了三十年的血煞阴兵,当真舍得此刻引爆?”
老者干瘪的面皮突然剧烈抽搐,杖头蜃珠迸发的星辉里赫然掺杂着血色,那血色如恶魔的眼睛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