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在给苏恒铺路不是吗？淅川城中，以望气养修为，强行将苏恒提到元婴境界，断魂山上又大肆填塞灵蕴，将苏恒灵海弄得一片混乱。”

“再到如今，承接应龙的记忆，若是苏恒此番未能走出，再见之时，恐怕便不是本人了。”

万剑流缓缓说道。

“你的意思是夺舍？”

封闻道皱起眉头说道。

关于苏恒一事，诸位大儒心中早有猜测，苏恒自己心中也清楚。

却见万剑流眉头皱起，摇头道：“不像夺舍，倒更像是豢养......”

万剑流想说养蛊，却又觉得不合适。

豢养是御兽中的说法，意指将妖兽从小养到大，直到成年之后，便是以主人的意志为首要，完全没了自己的想法，就像是被驯化的狗儿一般。

“豢养？”

苏恒一愣，要说夺舍，他还能想明白。

“应龙已死三千年，若说灵蕴还存于世，我是万万不信，若当真是夺舍，为何要偏偏选择之前才不过凝结金丹的苏恒？而不是他人？”

“赵公修为高超，可年岁大了，可那聂勋等人却是正值壮年啊，夺舍他们岂不是更加便捷？”

万剑流看向众人。

“许是因为苏恒有气运在身？”

韩御卿皱起眉头，缓缓说道。

“韩兄也说了，苏恒有气运在身，谁又能保证夺舍苏恒一定便能成功呢？你我皆知，便是大能，也无法左右这世间气运！”

万剑流反问韩御卿。

苏恒也陷入了沉思，他原本以为是夺舍之举，可如今听万剑流说来，心中也有些不确定了。

“那依万先生所言，所谓豢养是什么意思？”

苏恒又抬头问道。

“所谓豢养，便是将应龙当初的记忆强行塞入你的灵蕴当中，你走过他所有走过的路，有过所有他的感悟，体验了他所有的人生。”

“如此一来，就变相的继承了应龙所有的意志，甚至连你心中都笃定，你就是应龙九渊！”

“你依旧是你，可你却又不是你，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变相的夺舍呢？”

万剑流双眼微眯，一手负后，一手抚须。

听到此处。

苏恒眉头一跳，这话并不难理解。

夺舍是直接磨灭灵蕴与思想，其他人取而代之。

而这种做法，肉体与灵蕴都是苏恒的，甚至连思想与灵魂都是原装的，只是可惜，所有的内核都已改变。

那苏恒还是苏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