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你打算:

[A.救哥哥!]

→[B.救哥哥,自己受伤也许能活下来。]

[C.我想活着。]

救卡尔,你做下了决断,自己受伤了也许还能活下来,虽然你害怕死亡,但另一头是你的哥哥,天平自然有所倾斜。

可是……

天平虽然倾斜了,但倾斜过程是缓慢的,本能打败了情感,你在做下决定的那一刻,眼睁睁看着刀刃刺入了卡尔身体,给你做决定的时间沙漏早已落尽。

卡尔张大了眼,声息在瞬间断绝,重重砸落在地上,你的耳边尽是耳鸣,世界开始颠倒旋转。

卡尔的心口浮现出紫光在构筑图形,有什么从你身体中倾泻而出,但你已经没有了足够清明的意识去分辨了。

“宝石是什么颜色的?是红色的,像是鸽子血。”

“他的眼眸是什么颜色的?是红色的,像是鸽子血。”

“他的血是什么颜色的?是红色的,像是红宝石。”

你缓缓睁开眼,脑中有什么悄然苏醒,但仔细回想,好像只是听到了一首记不清词句的古怪歌谣。

卡尔的死亡再度浮现在你的眼前,那一切恍若还在上一刻,你的心却平静得可怕,那时的绝望和悔意在此时完全消失殆尽。

你好似看到了一只鸽子撞向钟塔死亡,而你是路过的人,那远远瞥见一眼的事故,纵然再悲惨,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心下没有了一丝一毫涟漪。

缓缓坐起身,正对着墙尾的是一幅开得绚烂热烈的向日葵,光脚着地走到画作面前,你生出恐怕此生无法描绘出这样的花之感,即使这幅画的作者就是你本人。

这里是卢修斯私产里给你留的客房,你清晰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连带着过往的每一次经历。

无论你受伤的程度如何,你都是被送到卢修斯手上,而不是某位医师。

要么是你的身体有问题,要么是卢修斯的治疗方式有问题,当然,最大可能是前面两者都有问题,你从来没有一次看得这么真切。

你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的感情再度失去了,像你七岁时那样,醒来后感情完全空白,只是这次没有失忆而已。

可在你想到卢修斯,那油然而生的信任感和心安和过往无差,你好像只是对卡尔失去了全部的情感,比卢修斯的封印还要彻底地失去。

卡尔死亡后,成为了你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