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激动的握紧双手,双眼含泪,“那如今这时节悬崖上开的是何种花?”她好似听不到也看不见四周的一切,“如今是春季,那里应该开了满山的连翘花”,子兰思索着说道,女子却未注意到他话语中的含糊,“那是什么花?父亲从未与我讲过”,女子疑惑的看向他,眼神澄澈无比,子兰避开她的眼神,轻声说道,“它们的小枝多为棕褐色或土黄色,叶片是淡黄绿色,花朵盛开时便是满山的金黄,闻起来是淡雅、迷人的味道”。
女子闭着眼睛在脑海中描画它们的模样,“那今日是晴天吗?”女子欢喜的问他,子兰点点头,“爹爹说过,晴日的海面与天空都是碧蓝,金色的阳光会洒下碎金子,海鸟与海兽轻快的鸣叫,对了还有沙砾也是金色的,对吧?”她…好像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这个念头在子兰脑海中蔓延,在女子期盼的眼神中,他坚定的点头。
子兰试探的问道,“你为何会在此地?”女子看上去积极喜悦,“我生来就在这里呀,我族祭献了神魂方才镇压住海底巨兽,好多年前父亲的神魂便已消散,之后便剩我一人,不过好在鲸落城是安稳的”,子兰张张嘴不知说些什么,女子继续说道,“这些年你是唯一能与我说话的,我常与那些守卫将,他们好似瞧不见我,可我是存在的呀”,她看上去很是疑惑。
子兰温柔的笑着,她瞧上去年纪与桐安相仿,“是呀,你是存在的,否则我又怎会看见你”,女子歪着头看他,“你身上的气息真纯净,你是神族吗?”子兰眉眼弯弯,“是啊,我是神族,所以方才看得见你”,女子有些脸红的低下头,指着地上的龙鳞,“我将它送给你,你能帮我守护鲸落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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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兰不解的说道,“鲸落城有城主守护,我只是路过这里,你的龙鳞很珍贵,不要轻易送人”,他看出来这是龙族颌下最坚硬的鳞片,“既然如此那便算了,不过龙鳞还是送给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女子将一点点失落掩藏在笑意背后。
海兽的吼叫声逐渐收敛,看来这场海战已经平息,只是不知又死伤了多少人,女子的幻影变得虚弱,“再见了,我的朋友,我有些累了”,她留恋的看着子兰,“我能摸摸你的样子吗?”她忽然恳求的说着,子兰不知她是何意,静默着无言,女子眼中竟缓缓流出泪水,但它们却无法落在地上。
子兰慌张的点头,“好,你摸吧”,幻影怎么能触到他,她飞向他,白色的光芒中冰凉的手指覆上他的脸,子兰浑身激灵,却未躲开,一滴泪落在她手上,又落上子兰的衣袍,“你…”,他刚开口,女子的幻影消失了,只留下她最后的话语,“我叫落久鸢,爹爹说是长治久安,鸢飞鱼跃?的意思”。
子兰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女子好似从未出现过,“落久鸢”,子兰呼唤着,却再无人回应,不知为何他心中涌起阵阵悲伤,他捡起地上的龙鳞,银色上泛着五彩斑斓的光,冰凉的触感好似在底下躺了许多年,地牢的黑暗忽然让他觉得无所适从,这里是封印的监牢。
“快来人,我要见你们城主”,他用灵力击打着那些玄铁制作的监牢,随即许多守卫手持兵器而来,“你最好老实呆着,城主现在没空见你”,守卫虽害怕但仍鼓起勇气说道,子兰站在监牢中,不知何时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告诉你们城主,若要抵御海兽,我能帮她”,守卫思索片刻还是立即去传话。
重新踏入宫殿,雪白的兽骨昭示着战斗与抗衡,子兰瞧见女子座椅后的鲸骨已断裂,海水不如先前那般澄澈,她仍身着银色盔甲,他低头看了看掌中龙鳞,“你可知这片海下封印着许多远古巨兽,你又凭何帮我?”城主开口问道,她的权杖上还有海水滴落,“高阳神族或许能帮些忙吧”,子兰不知它们的力量,只得保守说着,城主微眯着眼瞧他,“我就知道你身份不低,你想要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