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掏出怀里厚厚的一本册子,举过头顶。
太监迅速上前,接过那本册子,呈到圣上案前。圣上翻开册子,脸色逐渐阴沉,目光在字里行间快速扫过,眉头越皱越紧。殿内瞬间鸦雀无声,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这乐成侯府此番怕是在劫难逃。
乐成侯一听这话,当即出列,“扑通”一声跪地,大声喊冤,“陛下,这是污蔑!臣向来奉公守法,怎会做出这等事?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望陛下明察!” 他一边说着,一边斜眼狠狠瞪向赵御史,那目光中满是怨毒。
赵御史却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又掏出几封书信,再次高举过顶,朗声道,“陛下,这是乐成侯府与那些借债之人往来的书信,还有放贷账本,足以证明微臣所言非虚。”太监再度上前,将书信接过呈给圣上。
看着这些新证据,乐成侯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此时,一位与乐成侯平日里来往密切的大臣站出来,为其求情,“陛下,乐成侯一直忠心耿耿,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还望陛下开恩,彻查此事,莫要冤枉了忠良。”
这话刚说完,立刻有大臣反驳,“御史大人向来公正严明,若没有十足把握,岂会贸然弹劾?此事关乎民生,若不严肃处理,百姓如何能信服朝廷?”朝堂上顿时分成两派,争论不休。
圣上轻咳一声,阻止了众人的争论,“大理寺何在?此事交由你们详查,尽快给出定论。”
陈寺卿出列,“启禀陛下,此事大理寺已经证据确凿,请陛下过目。”说着也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
圣上惊疑,“嗯?大理寺也有证据?”
陈寺卿道,“昨晚大理寺下衙前,望江楼薛掌柜登门亲自送来乐成侯私下放印子钱的证据,大理寺众人昨晚一晚未休息,进行核查,确定乐成侯放印子钱的事实,到目前为止,因借贷人还不上高额利钱,已致使十四户人家家破人亡。昨晚在城郊,大理寺差役还抓了一例现形。”
圣上听闻,龙颜大怒,重重地将手中的奏折拍在龙案上,“乐成侯竟如此大胆,目无法纪,全然不顾朕的禁令与百姓死活!”整个朝堂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大臣们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圣上的怒火。
乐成侯瘫倒在地,脸色死灰,不停地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是臣一时糊涂,被钱财迷了心智,求陛下看在臣往日些许功劳的份上,从轻发落。”
此时,站在一旁一直未吭声的忠国公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乐成侯明知朝廷禁令,还犯下这等罪行,实难饶恕。还请依法处置,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