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将追上之时,那狼突然一个急转弯,朝着一处陡峭的山坡冲去。它仿佛想要利用地形来摆脱我们的追击。然而,连长却毫不畏惧,紧随其后。山坡陡峭,马蹄飞扬,但连长却稳稳地骑着马,一步步逼近那狼。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这只狼一举擒获。
终于,在狼即将冲上山顶的一刹那,连长熟练地摘下背后的五零式全自动冲锋枪。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枪声在山谷中回荡,狼应声倒下,滚下了山坡。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我们的心跳也随之加速。我们三人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连长飞身下马,走到狼的身边。他用脚轻轻一踢,那绝命的狼便趴在地面上一动也不动。他轻蔑地嘲骂一声“脑亥巴屎”。(蒙语;狗屎)然后转身盘膝坐在了草坪上。他从腰间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待郑顺和我赶到,他递给了郑顺一支。我们三人围坐在一起,点燃了香烟,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安详。
连长边抽边高兴地说:“走运气,不用打早起。”我知道他在为打死这只狼而高兴,也附和道:“连长真是好枪法,不偏不倚,正中后脑。”连长哈哈大笑,摆摆手说:“小菜一碟。”说罢,他站起身,看了一眼即将落下山岗的太阳,走向那只狼。他提起狼的后腿抖了抖,然后放在马背的后面用绳子梱好。他转身对我们说:“回公社领子弹去。”
我一听为之一怔,郑顺却高兴得直拍手。连长看我还在发呆,指着狼说:“它值五十发子弹。”噢,我忽然想起连长曾说过的话,打死一只狼公社会奖励五十发子弹。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我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还未等他俩上马,我已催马前行。
满天星斗闪烁,月儿弯弯挂在天际。我们三人敲开了武装部部长的家门。部长看到我们带回来的狼,立刻明白了我们的来意。他高兴地邀我们进家喝茶,但我们却婉言谢绝了。我们瞅了一眼熟睡的孩子和满脸睡意的部长夫人,连长悄声说:“我们拿了子弹就走。”部长捂着嘴一笑,悄声说:“明天,明天。”我们三人相视一笑,转身离开了部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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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温和地散满了大地。我们三人骑着马,带着胜利的喜悦和满载的子弹,踏上了归途。
正午的阳光如金色绸缎般洒在大地上,我们三人如同归巢的倦鸟,终于回到了大队的怀抱。马匹留下的蹄印依然清晰可见,它们仿佛在诉说着我们一路的艰辛与欢乐。得力奇屋前的大灶台,虽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但那烤焦的地面却如同历史的烙印,默默地记录着过往的火热与喧嚣。
我们走进大队食堂,得力奇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手中端着香气四溢的手扒肉和每人一碗肉粥。那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不知是饥饿使然,还是得力奇的手艺实在了得,又或是我们三人都喜爱得力奇的缘由,我们边吃边赞不绝口,竞使得力奇像个姑娘一样羞嗒嗒低下了头。
在欢声笑语中,我们与得利奇分享了我和郑顺授枪的过程,连长击毙恶狼的惊险过程。跌宕起伏情节,在得力奇的耳边轻轻响起。他听得如痴如醉,仿佛身临其境。听完我们的描述后,他兴奋地嚷道:“明年我十八岁,我也能当基干民兵了!我有了枪,也能打狼啦!”
午餐过后,我们稍作休息。连长拿出了五十发子弹,分给了我和郑顺各二十发,自己则留下了十发。我们推辞不已,但连长态度坚决,他严肃地说:“秋季民兵训练就要开始了,你俩得好好练,争取拿个好成绩。”我们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收下这份厚重的礼物。
这二十发子弹,对于许多人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然而,在我们心中,它们更多的是一种荣誉与责任的象征。我们感到受之有愧,更觉得我们尚不足以拥有这样的荣耀。然而,连长的真诚与信任让我们无法拒绝,我们决定收下这份礼物,用它们来书写属于我们的故事。
连长渐行渐远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孤独。我们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这份惆怅中,既有对连长的不舍,也有对未来挑战的担忧。然而,更多的还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郑顺先行离开了,继续他的牧马生涯,天边一如既往的将他揽入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