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察笑得很是温和，对待宁墨的态度并不像对犯人一般，说完这一茬，他若无其事地说道：

“卸肩膀是常用的手段，这只能说明坏人的报应有些相似。不是我们今天的重点。”

顿了顿，他拿出宁墨给他的那支录音笔，放在桌面上，说道：

“你捡到的这支录音笔，经过和厂家核对，已经是三年前的产品了。无论是技术还是电力，都不足以支撑它在不充电、不换电池的情况下工作这么多年。”

“可是我们回去检查后发现，录音笔仍然能够被正常打开，里面记录了几段音频，因涉及关键线索，暂时不能向你公开。”

“今天叫你来，是想问问你，你对这一情况知不知情？”

年轻警察这么问，也是想知道，是不是宁墨将关键的线索保留了，故意传到这支录音笔上，让他们带回来的。

如果真是宁墨所为，那她就是关键证人，手上说不定还有其他重要线索。

宁墨皱眉看了眼桌上那支录音笔——

三年了，竟然还可以工作？

宁墨突然看见录音笔逐渐飘出一丝白烟，像是近乎透明的雾气，那道雾气在空气中逐渐聚拢，成为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实际上，那更像是一团雾气，如果是作为魂魄来说的话，连人的四肢五官，都已经分不出来了。

似乎是察觉到宁墨的视线，那道雾气朝着宁墨这边靠拢了一些，随着它离宁墨越近，颜色也变得更加透明——

功德金光本身对煞气怨气就有克制和炼化的作用，魂魄靠近宁墨，相当于被自动度化了一部分。

但它还是义无反顾地朝着宁墨围拢过来，宁墨感觉自己好似被一团水雾包围，空气中明显多了几分潮湿。

宁墨伸出右手，将垂下来的头发拢到耳后，借着这一动作，勾起小手指，悄悄碰了碰那团雾气。

雾气围着宁墨转了两圈，逐渐变得更加透明，最终消失不见。

宁墨觉得自己的睫毛上有些沉甸甸的，好像是刚刚留下的水汽，她快速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