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缇心里惊慌,面上却不显。
“莫阿姨,我好歹是阿烬的长嫂,就算他知道了,他又能如何?”
莫慧怡冷冷一哼,“他能如何?傅征鹤就是例子。”
现在的傅征鹤,人前是体面的傅家三爷。
但圈内人都知道,他早就被剥夺了继承权。
傅国华的遗嘱上,几乎没有他的名字。
有老爷子压着,傅西烬没对傅征鹤动真格。
但他先前最狠的时候,打断过傅征鹤的一条腿。
每每等傅征鹤快要痊愈的时候,又对着他的伤处下手,让他再尝一次断腿之痛。
如此三次,让傅征鹤那几年都躲着傅西烬走,不敢和他见面。
但傅征鹤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这才过去多久,又渐渐开始张狂起来。
“江婉缇,你坑我一回,我也不找你算账。但你记住,有你吃亏的时候。”
莫慧怡眸光狠厉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江婉缇原本低着头,在她走后,背脊重新挺直,抬起了下巴。
她吃的亏已经足够多了,上天也总该眷顾她一回。
只要王新汉的项目做出成绩,傅同严进了集团,有了一席之地,就等于有和傅西烬竞争的底气。
傅家未来的女主人是谁,还未可知。
江婉缇正要抬脚离开,忽而余光瞥见原梓胥的身影。
他微微低着头,眉眼藏在阴影中。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江婉缇知道,他听见了。
“梓胥。”
原梓胥讥诮一笑,“需要我给你时间,让你再编个理由哄骗我吗?”
江婉缇抿唇不语,心底蓦然泛起几分冷意。
原梓胥连和她多说两句话都觉得心累。
现在只要江婉缇一开口,他就觉得是谎言。
她是个骗子。
他觉得讽刺的是,他觉得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江婉缇是凶手,那他就是帮凶,一次又一次帮她掩饰罪行。
各种悔恨和道德感的谴责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