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钟方向,五人环形哨。";他按住喉麦的力道让声带震动都带着沙砾感,";老龚,你左我右?";
耳机里传来三下敲击声。龚自珍的小队突然蜷缩进阴影,任平甚至能听见95式突击步枪消音器擦过腐叶的沙沙声。他伸出两指划过自己涂满伪装油彩的喉结,身后十二道黑影立刻分成三组没入晨雾。
";注意绊雷。";任平猛地刹住脚步,身后人立刻停住脚步,任平弯下腰,匕首尖挑开横在脚踝高度的钓鱼线。
“日,玩的真脏,让我抓住布雷的货我肯定让他好看。”一名特战队员很小声的说了一句。
“禁声!注意脚下。”任平压低声音说道:“不要觉得有李师长友情赞助的夜视仪就可以肆无忌惮,万一人家也有呢,锡纸裹好!每个人都注意脚下。”
“老龚,我这边应该进入雷区了。”
“我们干!”
龚自珍的突击组正在上演死亡默剧。任平安排队员排雷,自己看着夜视仪里那些扭曲着瘫软的人形,龚自珍下的死手。
进入猎杀时刻,龚自珍就仿佛换了一个人,好似每种野性被彻底唤醒了。
";B2区清除。";耳麦里终于传来老龚带着喘息的汇报,";他娘的迫击炮比马蜂窝还密,这五个人看了二十多个迫击炮。";
任平又看了一眼还杂排雷的队员:";把坐标传回指挥部,通知他们绕开我们这一侧雷区,走你们那条路把迫击炮带...";
任平话没说完,突然炸开的照明弹把整片山坳照得惨白,他看见二十米外树冠里半张惊愕的脸。
95式突击步枪的闷响和人体坠落的动静几乎同时传来。任平转头对刚完成狙杀的新兵比了个抹脖子手势,年轻人迷彩油下的脸瞬间褪去血色——这还是个雏鸟,枪法挺准,但就是见血还哆嗦。
“怎么暴露了!?”龚自珍也看到了这边的光亮。
“这边有个暗哨有隔热服...大意了。对面布防的是个高手,夜视仪可能也有。”任平回了一句。
“名牌打了!”龚自珍一点不以为意:“指挥部留一个小队,其他人全部散开,三人一组,今天晚上把整座山给我犁一遍!遇到诡雷就拆了,看到人直接弄死,不要活口,迫击炮带不走的直接炸了。”
“行!明牌打了!”任平一咬牙说道:“反正也瞒不了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