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之下，识之律者迅速突进到琪亚娜的身前想要直接一拳将她打倒。

然而已经动摇的本心让她的破绽大开，哪怕是琪亚娜都能抓住这个破绽用亚空之矛直接将其弹开。

“你自己都已经动摇了，也就是说明你已经知道自己是律者了，你才是那一个想要毁灭人类的律者，你看看周边的残骸，看看被你破坏成这样的天命总部。”

“我没有，我才没有，不许再说了，不许再说了！”

宛如被施加紧箍咒一样，识之律者捂着自己的头，不想听他们说话。

“律者——”

“连你也要来否决我吗，连你都要厌弃我吗？连你们都要抛弃我吗？”

听到这个声音，已经有一些应激的识之律者迅速转头看着敖托他们。

如果连这个最开始为自己呐喊的人都要嫌弃她，那她真的就要开始崩溃了。

幸运的是，识之律者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厌弃的表情，反而出现的是一抹温柔的笑容。

“并没有，我只是想说，一个人所要纠结的不是曾经自己是什么人，也不是纠结自己的存在，而是明白自己到底是谁。

你是符华也好，律者也罢，只要你做了你所认为对的事情，那么你就不应该为此感到怀疑，只要坚持自己所行之路，那么我会支持你的。”

“你，哪怕知道我是律者，哪怕这里的废墟是我造成的，你也愿意支持我吗？”

识之律者甚至有一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于是还重新询问了一遍。

“哪怕你是律者，哪怕这里的废墟是你造成的，但你也不过是受害者，人类都是有七情六欲，你想报复奥托没错，而且你也并未造下杀孽不是吗？”

“你，呵呵，对呀，我是律者又怎么样，我不是符华又怎样，我只要是我自己就够了，我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律者也可以对抗崩坏。”

抹去因为有一些崩溃而出现的眼泪，识之律者坚毅了自己的内心。

既然她不是真的符华，那她就不做了，既然那些过往的记忆都不属于她，那就创造属于她的新记忆。

她是识之律者，一个全新的意识，一个独立的律者，一个不被过往记忆束缚的生命。

原本因为有一些内心崩溃动乱的崩坏能此刻迅速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