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长江滚滚来。
潦倒新停浊酒杯。
天雷阵阵。
费可为哪里听得到松江城里人的心声。他望了望明显想看稀奇又太愿意上来围观的几个路人,擦了一把口水。有点难为情。
得意忘形了……哎,好梦一场。鸦片可真是一言难尽。
擦掉口水,收起猥琐的笑,费可为还是像模像样的一个大清商人。他顺着街道往租界方向走去。那里有商店,有洋人,有鸦片烟,也有费可为的不归之路。啊呸!口误了,着实该打下嘴巴。应该是康庄大道!
费可为没收住手劲,巴掌抡上脸的声音比较响。脸上火辣辣的,一会儿都肿起来个巴掌印子。这抽了鸦片烟,力气还变大了呢!做事起来有声有色的。有镜子看的话巴掌印一定红彤彤的。
松江路人:“……”
费可为:这是挑衅乌程第一大烟商人?看我用眼神杀死他们!
于是费可为在大街上恶狠狠瞪着路过的每一个人,差点忘记来松江的大事。还好旁边有家烧卖店飘出香味,勾起来费可为肚子的馋虫。一阵响动,估计路过的人都听得到。费可为终于回神到了现实中,收回他凶恶的神通目光。
哼,等我擦干净眼屎,吃饱喝足再和你们大战三百回合。
费可为抬腿进烧卖店,一下要了三笼。老板怕他不给钱,让他先付再吃。费可为嘟嘟囔囔,不情不愿的掏钱了账。不留神一把摸出了五个一两的银锞子,被旁边吃烧卖的食客看见。
哟,外码头的乡巴佬还是只肥羊。招呼兄弟上来,等他出去弄进小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