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如实说吗?
说了会不会是一场灾难?
“不像。不过,她临走时,说话艰难,状态很不对劲。”下属瞪着地板,恨不得把地板瞪穿,脑子里那根弦紧绷着,就看沈咫发不发疯了。
沈咫一琢磨,就明白了。
“好你个魅,竟然为了段乘风,为了那帮贱民以身试药,来骗我的解药。”
骗他!还跟他爸告状!
这个该死的女人!
从来没有跟他站在同一条船上。
下属心跳如擂鼓,声声急进。
沈咫回过神,冷笑一声,举起枪,对着下属的左腿开了一枪。
下属疼的跪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捂着血窟窿,手背上青筋暴起,都不敢泄露出一丝疼痛。
“你连个看门狗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完成不了,我留你何用?看在你跟我这么久的份上,这次饶你一命,赏你一颗子弹,以后给我长个记性,我的话是唯一的命令!滚!”
“是。”下属的声音都颤抖了。
他仰躺在地上,利用后肘一点点匍匐后退,受伤的左腿维持着一个姿势动都不敢动。
他不能趴着,更不能站着离开,因为沈咫有很严重的洁癖,如果血滴到地上一滴,沈咫会让他舔干净。
“魅!”
愤恨和不甘同蔺琅的代号一起,从沈咫嘴里蹦了出来。
被留在原地的女人瑟瑟发抖,生怕自己会成为沈咫的枪下魂,瞪大眼不敢让眼泪掉下来。
这一次,沈咫没有把怒火发泄到她身上,而是快步离开冰灼潭不知去向。
蒲葵岛传来两声巨响。
段乘风和蔺琅站在船上,眼看着密密麻麻的蛇群朝河流旁涌,蔺琅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吐。
“你去船舱里坐着。”
蔺琅就依言去了,对蛇的生理性厌恶和恐惧战胜一切。
白羊很快也给段乘风打了电话,“大老板,逮了几条蛇放回巡逻屋里了,里面哭天抢地传来求救声。”
“很好。”
蔺琅听着,心里想象那几个人的遭遇,更是压抑不住地反胃。
最终东南山靠近河流的一角升起了腾腾的火光,还有肉烤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