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耳中飘过几句,听得头上冒烟,更霍然站起:“这不公平!杜家女有备而来,玥,”急急改口,“木二小姐为何要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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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玥给他一个“干得好”的眼神!还得是我小九啊。
就是嘛,你说搞事就搞事哦,我为何要应战?
然而,只听那上方座上的皇帝叶二说道:
“哎,九弟,人家韩二公子都没说话,这东越女子竞技之事,你一个沙场男儿,就不要过问了。”
说罢,叶二看看场下萧玥,似笑非笑:
“木二小姐,这秋狩会办了多年,也无甚新意。你国宴杀虎,不知秋狩会上,又会让朕看到什么惊喜?”
惊喜你妹!萧玥暗骂叶二!等着,老子好好教你什么才叫惊喜!
二)
叶二不做人,萧玥只好下场。
二人登上凌云台。说是台,其实也就一个约一米多高的台子,方便吃瓜群众现场观看么。
“这第一道比试,便是二小姐擅长的断案查案。我这里有一案子,请二小姐断上一断。”
杜琳琅缓缓说道,昔日祖父曾遇一宗争抢婴孩案。
二名妇人抢一婴孩,均自称其母——
萧玥想,不会吧,这么简单?
见杜琳琅看她,便说:“呵,你祖父定是让这二位妇人当堂撕夺。那亲生母亲心疼孩子,必然不肯上前撕夺。”
杜琳琅:“二小姐说得是。只是,那另一位妇人却甚是狡诈,我祖父命她二人撕夺,竟无一人前去。”
杜琳琅问:“我祖父见那案中二位妇人均止步不前,也是犯了难处。不知二小姐可有办法?”
萧玥看向场外漆黑一片的密林高山,忽然有种诡谲之感。
她说道:“我倒有个办法。
我若在场,便让衙役牵一恶犬上堂,作出那恶犬扑婴之状。
那心思狡诈的妇人必定会揣测一二,这是不是你祖父诱她现形之计;
那位亲生母亲,恩,她应该想也不想,一定会立刻扑上,以身挡之。”
萧玥徐徐说来,语声清冷:
“这世间心思狡诈之人比常人更善伪装,若遇其中高手,一时片刻也不能识破;只是这嘴上可以说谎,连眼神都可以说谎,
这真实的身体反应,却万万不能说谎——
那亲生母亲恨不能代子受苦,
无论那恶犬扑婴是真是假,必定想也不想便扑去相护。”
萧玥看一眼杜琳琅:“不知我答对了么?”
杜琳琅神色微动:“我祖父用了与你相类之法。然,二位妇人却是同时扑上前相护。”
她此言一出,场间众人也议论开来!
萧玥微笑:“恩,我就知道这题目没那么简单。”
她打量着杜琳琅的神情,总觉得从今日见到这姑娘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有点怪怪的。她在想什么呢?终于可以嫁得心上人,反而患得患失?若有所失?
好像有点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哎算了,下了台再问她。
萧玥:“那我要问一问杜小姐,这到底只是题目呢,还是令祖父大人真真切切办过的案件?”
杜琳琅猛地看她一眼!
场下众人开始蛐蛐!很多人不明白萧玥为何这么问!
九殿下身边便走过来一人,问他:“哎,小九哥,这二小姐为何这么问?你知道么?”正是他的十六妹,叶珍。
九殿下不想理她!呵,这又是一个想争夺韩小白脸的!他扭头,只看向台上!
台上的杜琳琅开口:“自然是真切办过的案件。”
萧玥:“我听前点刑司少司、天雨坊的秦大人提过令祖父。
曾官拜上卿、三朝元老的杜老大人曾说过,
民生大计方是东越根本,终要国富民安,才能从源头上杜绝恶人犯案。
杜老大人洞若观火,此言一语中的。
此案中二名妇人争子,一为亲生母亲,一为嫌犯。问题的焦点则在于,二妇都护子。杜老大人堂上断案,嫌犯若是狡诈的拐子,
就算有心试法,也会担心抓她一人、反断其团伙后路,
这并不符合拐子团伙的作案心理。
因此,这嫌犯不是拐子有心试法。
那么问题又来了。
为何这嫌犯护子?且发自真实反应?
我等从事刑律之人,
都会从结果倒推行为。
这嫌犯的表现就如同那婴孩的第二个亲生母亲,
方才我也说了,人的真实反应极难‘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