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伦赶忙出列,行礼后说道:“皇上,刘大人所言甚是。
然臣觉得,加固堤坝固然重要,可这赈济灾民之事亦不可忽视。
水患之下,百姓流离失所,缺衣少食。
应速拨银粮,开设粥厂,安抚民心,否则,恐生民变。”
福伦的声音沉稳中略带焦急,显然对百姓的疾苦忧心忡忡。
乾隆听后,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陷入沉思。
片刻,他缓缓开口,“二位爱卿所言俱是正理。
朕意,着刘统勋领十万工兵,火速奔赴黄河沿岸,督导堤坝加固工程,务必在汛期来临前完工。
所需石料、木料,皆由沿途官府全力配合征调,不得有误。”
刘统勋领命,跪地高呼,“臣遵旨!定不负皇上所望!”
乾隆接着道:“福伦,你便负责赈济一事。
从户部拨银五十万两,调运粮食十万石,即刻奔赴灾区。
沿途设粥厂、发寒衣,务必要让百姓熬过此劫。”
福伦亦是跪地,大声应道:“臣领旨!愿为皇上分忧!”
乾隆目光深邃,正与诸位大臣就着朝堂上堆积如山的政务各抒己见。
你来我往间,气氛凝重而热烈,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因众人的专注与激情被点燃,变得炽热而黏稠。
而与此同时,养心殿内仿若尘世之外的静谧桃源,静谧得只剩下窗外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萧云侧身卧于锦榻之上,锦被半掩,如羊脂玉般的手臂随意搭在枕边,青丝如瀑,柔顺地散落在雪色的枕巾上。
恬静的睡颜如同春日里最娇嫩、含苞待放且不染纤尘的花朵,未被丝毫俗世的纷扰沾染,仿若世间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
慈宁宫却全然是另一番剑拔弩张的紧张景象。
赵弘业只觉头皮阵阵发麻,生平从未这般忐忑不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