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三场高深莫测的考题,苏长安从容不迫,一一作答,甚至几次让大儒们陷入沉思,整个书院的气氛仿佛随着他的言辞一点点被推向更高的层次。
有人皱眉,有人若有所思,有人悄然叹息,甚至有几位学子已经在心中暗暗惊叹:此人,真的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此刻,大考已然落幕。
按理来说,到此为止已经足够了——
可学堂中的气氛,却仍旧未曾平复。
那是意犹未尽的沉默。
不只是围观的学子们沉默,书院诸位大儒亦未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盯着苏长安,仿佛在消化他的回答,又仿佛在掂量着什么。
苏长安心里微微一动,抬眸看向学堂之上的几位大儒。
白敬之神色复杂,目光深邃,缓缓抚着长须,似乎在做着某种决断。
方慎言目光闪烁,看向齐文渊,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微微颔首,像是在等掌院的态度。
齐文渊神情未变,仍旧端坐在主位,眼神深邃如渊,仿佛早已看透了这一切的走向。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稳重:
“白先生,你想说什么?”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
白敬之不再迟疑,手指轻轻叩击书案,随即朗声道:
“三题已毕,然我等心头,仍有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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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神色微动。
白敬之微微抬眸,眸光落在苏长安身上,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郑重:
“三道考题,你皆有独到见解,甚至能在某些地方启发我等。”
“可真正的‘道’,并非止步于此。”
这话一出,整个学堂瞬间升起一股压迫感。
苏长安的心微微一沉——
好家伙,刚结束就加试?你们读书人,都这么卷的吗?!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齐文渊已经抬眸,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深邃得让人捉摸不透。
随即,掌院淡淡开口:
“此题,诸位以为如何?”
其他大儒微微点头,没有一人反对。
一旁的林怀章抚须一笑,语带感慨:“也好,能得此机会,何尝不是我等之幸。”
方慎言沉吟片刻,忽然淡笑:“也罢,这一题,连我都想听听苏贤的见解。”
齐文渊闻言,轻轻点头:“那便出题吧。”
白敬之眸光微闪,缓缓吐出一句话:
“何谓真正的‘圣贤’?一个人需要做到什么,才配称‘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