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府邸被掀个底朝天,掘地三尺连那座三层望楼都给拆了,没有找到密室,七拼八凑也没多少值钱家当,黄金少得可怜箱子底都没能放满,刘琰看不上这点儿物什全分了。莫熙不是冲这些来的,他的目的只有一个,独占匈奴人的羊毛贸易。
毛毡属于日常生活用品,所谓薄利多销,日常用品就靠数量赚取利润,胡人羊毛产量很大除了自家用剩下都扔掉,没有酋长首肯牧民也不敢贩卖。一方面供不应求,一方面北三州商人敢做这生意的没有几家,如果莫家能独占几乎就等于无本买卖。都没用刘琰开口,刘靖就替屠各承诺今后莫家随意收货,至于价钱看着给就成。
莫熙很感慨,握着刘琰的手感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郑重嘱咐一定要善待刘靖,这世道能找个傻男人不容易,要懂得珍惜。
一个度日如年,一个朝思暮想,心底暗藏只当忘记,孤独中才发现满心都是思念,再相见千言万语化作泪两行,什么都不愿做什么都不愿想,只有四目相望传递衷肠。
“我在利用你,怨我吗?”
“不怨。”
刘琰举起左手:“做不得女红,废了。”
刘靖微笑:“无妨。”
“我告诉你了一切,恨我吗?”
刘靖黯然失落:“我走时就决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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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撕碎你再补起来,只有我能补起来,也必须我补起来。”刘琰捧着对方脸颊眼泪滚落不能自已:“我太恨你了。”
“是我骗了你,屠各没有大单于,我想要骑兵想要权利。”
“那不重要,我丢了灵魂,你也丢了灵魂。”
“是呀,没有比孤独更可怕,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刘琰起身想去倒水,想到要说的话怎么也提不动水壶,浑身如脱力一般颓然半响:“我不愿意别人说你闲话,先作渐将王。”
“别告诉我你要作单于。”
刘琰仍旧背对:“我有这个打算,你可以杀我。”
身后脚步想起,刘琰手心渗出细汗闭上双眼,等了许久没有动静,刚想回身刘靖双手落在肩头:“行。”
“你吓死我了!”刘琰起身扑进刘靖怀里,踮起脚亲了口对方双唇:“逗你玩的,你也别做大单于,只能听我摆布,别人不行,谁都不行。”
“关中人想我做单于。”
“我不让你做。”
刘靖淡然一笑:“我不做了。”
刘琰双手捧起刘靖面颊:“你只能有一位阏氏,你会伤心吗?”
男人凄苦的反应让刘琰双眉紧拧:“你是我的!我就要她死,我要做你阏氏一刻都不能等。”
刘靖双唇微微颤动,慌乱眼神逐渐变得狠厉,咬着牙齿站起转身朝外就走。
不料被刘琰一把拉回,两人四目紧紧对视:“我知道你一定会伤心,我不愿你伤心。只要能在一起我不在意名分,只要她不阻止。”
对方显然等不及走向床榻,刘琰娇嗔一声:“表哥要到了。”
刘靖不想被撞破识趣的离开,望着窗外雪景色刘琰很想哭,纯真的时候对方有欲望,当对方追回纯真之时,自己又不知道怎么的化成了一堆渣滓。
渣滓之所以称为渣滓,因为渣滓的哀伤永远只是暂时,现在这滩渣滓想笑,嘲笑过去的纯真,鄙视当下的无奈,刘琰整理好衣衫对着里屋轻声开口:“方才有把握吗?”
杨丰第一次开口笑出声:“他不会害你,而你会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