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猛抽出佩刀刚走到门口亲兵就来汇报,青州兵黎明时分包围营地,接到袁谭命令要求韩猛部解除武装原地等待。
韩猛以为听错了,等看到袁谭亲笔军令才明白过来,他可不敢和袁谭兵戎相见,再说袁谭有名正言顺的指挥权,要杀要剐人家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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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谭没难为任何人,带着韩猛进入黎阳,孟岱也一样没有抵抗,任由郭图控制了城池。
等两个人都坐稳当了郭图才开口:“某家主公只要甲胄马匹,两位暂且留在黎阳防御曹贼,约束部众不可随意离去。”
孟岱拱手说道:“青州此举可谓失算啊。”
“且不用你管!”
“军兵无有甲胄如何抵御曹军?”
“坚守月旬当有辎重送来。”
“如此大事幽州知晓否?”
郭图冷哼一声:“你等不曾有事,天下当知幽州与我主站在一边。”
韩猛没好气的质问道:“你这啥道理啊!”
韩猛大概还没琢磨过,可是孟岱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两人再加一个战死的郭援,早就被河北人看作刘琰的部属。
估计青州军前锋已经出发了,现在马匹都给没收,想派人通知邺城也跑不过青州人,再说也不能放弃黎阳要塞。
青州军去邺城火拼,孟岱估计韩猛也一样不愿意掺和进去,两人还真得像郭图说的,安抚军队留在这里。
“我说就是你这个损种坏事!”韩猛不管不顾,指着郭图鼻子开始输出。
就因为你和审配有龌龊,蛊惑袁谭兄弟阋墙,你郭图心眼最小,一肚子坏水,进谗言害死逄纪就是证明!
“对。”郭图静静的听完,直到韩猛喊累了,喊不动了,才微微点头开口说了一个对字。
“我郭公则是凶臣,是蠢人,是我妄画蛇足,曲辞谄媚,交乱懿亲,都是我做的!”
郭图转身走两步突然回头,面色淡然再次轻声开口:“我的目的很简单,自家主公得势臣子才能获利,管他是谁挡路者死。”
韩猛抬手指着郭图背影,气的半响没能讲出话来,扭过头看向孟岱厉声怒吼发泄怨气:“他竟然承认!无耻小人!”
孟岱先是面露苦涩,而后起身朝郭图离去方向深深施礼:“我当传扬出去。”
“当然要传出去,叫他遗臭万年!”韩猛吼完还不解气,抄起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漆器茶盏围着屋内跳跃,划出一个大圈又绕回韩猛面前旋转,外黑内红大小两个圆环不断闪烁,似分不分,似断不断。
不管如何奋力旋转,始终是一个整体的两面,只是里外位置不同,各自看不到对方的真实颜色,除非打碎否则永远无法相见。
茶盏终究用尽了力气,缓缓停止旋转,随着最后一声滴答稳住一动不动,此时黑色朝向地面,内里鲜红正对屋顶悬梁。
横脊谓之梁,楣也,堰也。
又言,石横水曰梁,用木跨水以成桥;刘长卿《寄广陵二三知己》有:川阔悲无梁,蔼然沧波夕。
冠上显贵,承其重,担其责;或为通途纽带;其中是非对错当各有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