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
梦姐犹豫很久,十分不情愿的讲起赵温遇到的麻烦,自打赵彦出了事,他在蜀郡老家的正妻和小儿子就开始闹,每个月都来信要求赵温和刘琰断绝父女关系。
原因也简单,先是孝阳侯灭门,辎重营遭袭知道的人不多,偏赵温媳妇知道,不算别人,直接关系人秦邵就死了。
梁王祖坟遭到盗掘,然后是赵彦出事接着刘琬挂了,刘琰刚来河北,没嫁进袁家之前袁绍好好的,婚事一定袁绍没了,都传扬遍了,谁和刘琰有关系谁就倒霉。
刘琰直接就站起来了:“简直放屁!”
“可说是呢,我家季重就很反感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论,所谓子,子不说啥?乱神仙?”
刘琰狠狠摆手,子不语怪力乱神用在这里简直驴唇不对马嘴,这根本不是胡说八道的事了已经,这是诽谤,这是中伤,这是恶意犯罪!
“司徒公那是断然拒绝,甚至绝食,蜀郡那婆娘倒是收敛许多。”梦姐见左右无人,凑到跟前抽出一张小纸片:“司徒公受监视,过了好几道审查才带出来。”
赵温的笔迹跃然纸上,字数不多浅显易懂:
立秋之日,子丑之时;长男入兑,少女分荡;阴阳积实,进退交运;居中悦内,元士立首。
秋去春至,丑寅之复;乘马班如,中女不字;阴阳升降,内外刚长,天地草昧,无出于此。
这是京氏易卦词,上四句是节卦,下四句是屯卦,节者止也。连起来是止屯二字。。。。。。
刘琰猛的打了个激灵,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余光瞥向梦姐一瞬间放松下来,捂住脸嘿嘿嘿笑的浑身都跟着颤。
“看过的都讲这是。。。。。。”梦姐犹犹豫豫不敢讲。
刘琰涨红着脸大方承认:“没错,就是艳诗。”
梦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怪不得他们说司徒公是性情中人。”
刘琰叹口气:“那当然,我爹那是夜夜硬朗日日灵光,我哥就算了没人能比,袁熙能有我爹一半就心满意足啦。”
说完就后悔了,刘琰满脸通红开口解释:“我说的是脑瓜子,脑瓜子!”
“懂!您少个谋士,缺个智囊啊。”
梦姐说到心眼儿里去了,没个好谋士就是不行,身边几个人要么没脑子要么不可靠,想着想着沮丧起来,躺在垫子上生闷气。
“唐弘农向您推荐个人。”
刘琰哦了声:“谁呀?”
梦姐狠狠敲打脑壳,主子交代的事情有点多有点乱,缓了半天眼珠子一瞪想起来啦:“单福,对就是单福,前阵子回颍川看他娘,往来都借住在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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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愣了一会儿,又想起来赶紧接一句:“字元直。”
能让唐翔开口推荐本事应该也差不了,刘琰有了些兴趣:“没听过颍川有个单家呀?”
“是没什么名气,和我家季重出身差不多。”
“回头派个人叫过来。”刘琰嘴角一撇,原来是个破落户,既然唐家大哥推荐,多少得卖个面子,叫过来当厕筹也不错。
想起厕筹又来了精神,袁家的几个丫鬟早用腻了,一点儿不刺激,不爽快,柔柔糯糯总觉的弄不干净。
梦姐连连摆手:“不是,唐弘农说了,这人傲得很,得派州官带厚礼去请。”
“惯的臭毛病!”刘琰火气一下窜上头顶。
一个破落户还要州一级官员去请?徐辑还是焦触?按延聘等级授予相应级别的官职,这要来了至少也是六百石,再往上就是中郎将一级了。
干两年想当军师中郎将呗?除了长史全归你管,还的兼地方郡守,你凭什么呀,再有本事也没这么干的,扯淡吗这不是!
再好的人才也得先干出成绩吧,万一你不行,丢的可是我的面皮。再说了,让史路那些人怎么想?我还能不能好好闹天下了?
梦姐察言观色,见到主子有气立刻掀篇不再提谋士的事,这个时候最好讲一些趣闻,主子高兴奴才也安心。
“我在淇园看见一个黑侏儒,会喷火欸,很有本事很能赚钱。”梦姐讲述起康茂德在淇园周边的诈骗事迹绘声绘色。
“他打着您的旗号到处开课教授种金子。”
刘琰眉毛一立:“种金子?打我的旗号?”
梦姐凑得极近嘀咕一阵,刘琰眉毛立的更高:“竟然这么多钱!都是白痴吗?”
“这不是打着您的旗号吗,他又是外国人,有神秘感所以大家才上当。”
“打我的旗号,我一文钱都没收到!”
“可说是呢,他这是忘本啊。”
刘琰走两步又颓然坐下:“赶紧抓回来,我要活撕了那张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