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人和镇里的干部,护送王俊臣和我回到公路上。
王俊臣问我接下来准备咋办,我回答说,请领导先回县城吧,等我去矿医院看过受伤人员后,再去城里找你。
和王俊臣告别,向派出所所长和副镇长表达了谢意后,我上了车,向山下开去,走了不到两公里,迎头碰到骑着摩托车的申小涛。
申小涛把摩托开到帕杰罗旁,没有熄火,单腿着地,未曾开口,先连续打了两个喷嚏,满脸愧疚地对我说,我妈今天过生日,一大早家里来了很多亲戚,我和媳妇忙着给他们做饭,没有出门,刚才才听坐班车从县城回来的邻居说,宝龙煤矿上有很多人,公路边还停着警车。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骑着摩托车上了山,准备到矿上看看出了啥事。
看到衣着单薄的申小涛,被冻得鼻青脸肿的样子,我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安慰说,矿部已经被崖畔村的人占了,你现在上去啥用都没有,调转车头回家吧,回家后先喝感冒药,然后让媳妇再给你熬碗姜汤,哪都别去,待在家里等我,让你媳妇给我把晚饭提前准备好。
申小涛还想说什么,我不想听,升上车窗,松开刹车,率先下山去了。
申小涛正在休婚假,按计划后天才正式上班,宝龙矿被村民抢占的事,不是他的责任,小申在得到消息后,火急火燎地往现场赶的行为,让我感到很欣慰。
孙建成在省城儿子家,郭小虎过年期间回了四川老家,俩人都不在古城,能商量的人只剩下了申小涛,我准备到医院看过受了伤的孬蛋后,和小申研究怎么应对现在的局面。
榆树坪矿医院住院部的病房里,孬蛋的头被绷带裹得像棕子一样,只有眼睛、鼻子和嘴巴露在外面,正躺在病床上打着吊瓶。和孬蛋一起值班护矿的三个民工,都坐在孬蛋的病房中,看到我进来,同时站起身,拘谨地和我打招呼。
侧躺在病床上的孬蛋,也费力地支起胳膊肘,抬起上半身。
我紧走两步,来到床边,把孬蛋摁了回去,顺手掖了掖他身上盖的被子,问孬蛋有什么感觉,头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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