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宁说,生产企业更容易申请到计划外铁路运力,不一定非得通过中介和第三方公司。
我说自己担任法人的三个矿,煤炭局核准的产能规模,总共只有二十三万吨,达不到享受铁路局倾斜政策的标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军哥虽然把北方公司转让给了我,但公司定期还会按到站车皮数量,给他支付费用,所以他比王平宁更关心我的生意。
赵军知道古城矿务局剥离转让集体煤矿的事,说他听到传言,那些小煤矿的价格被炒得很高,竞拍到手的人都是冤大头,比市场价多掏了一倍的钱,赔得很惨,问我的翔龙煤业是什么情况。
我说对具体矿井来说,转让价格的高低,取决于煤价,决定着投资回收周期的长短,但不存在老板赔不赔钱的问题。
同一个矿,在一吨原煤能卖八十块钱时,可能值一千万,在煤价五十块钱的时候,可能五百万都没人要。但煤价会变的,而且涨跌幅度很大,也许今年年前只能卖四十,年后可能会涨到一百,应该用发展的眼光、把观察的时间拉长看待这个问题。
我对赵军和王平宁说,自己对翔龙煤业的转让价还算满意,尽管现在并不赚钱,还要搭上买矿资金的利息,但如果煤价能在现在基础上,涨二三十块,这就是一笔非常划算的生意。
王平宁让我不要盲目乐观,说这次东南亚发生的经济危机,波及到整个亚洲,对国内实体经济的冲击非常大,大环境存在着进一步恶化的可能,包括煤炭在内的大宗生产资料的价格,短时间肯定不会涨。
王平宁的话,和王俊臣的说法如出一辙,估计他们有内部文件,或者在一定级别的会议上,传达过这个消息。
我笑了笑,气定神闲地说,谢谢王主任的提醒,我对翔龙煤业有亏损一两年的心理准备,相信能坚守到云开见月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