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雅双眼盯向别处,仿佛在缅怀,又好像在叹息,过了一会后,轻声说到,一个人的思维方式、语言习惯,爱用哪些词语,一旦性格定型后,不会轻易改变。阮小山爱用反问句开始说话,论述问题时,很少直抵主旨,喜欢迂回,用词比较张扬狂妄,语言的感染力和煽动性很强,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的。
徐冰雅这么一说,我回过头来,把自己刚才复述的阮小山讲过的话,细细咂摸了一番,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
徐冰雅的点评非常准确,说明她对阮小山的认知,已经深入到骨子里。
徐冰雅歉意地对我笑了笑,说她提阮小山的名字,只是忽然间想到了多年前往事的有感而发,让我不要往其他方面想。
徐冰雅说,阮小山本科学的是《生物学》专业,他这么推崇葛根,肯定有他的道理,葛根也许真就是如他所言,是一种价值长期被严重低估了的宝贵植物资源。
第二天起床后,徐冰雅让我开车陪她去县城,我问去城里干啥。
徐冰雅说,她想去县图书馆,看看有没有葛根方面资料,趁着这几天不忙,借回来研究研究。
这就是我所认识的徐冰雅的又一大特点,凡事爱较真,对自己接触到的所有东西,只有来了兴致,总要刨根问底,不然会寝食难安,纯粹是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
我边洗脸边说,刚起床,还是吃完饭再走吧。
徐冰雅去灶房转了一圈,说小五在熬稀饭,大米刚下锅,咱们到外面吃早饭吧,说完,就催我换鞋,穿外套。
大年初四上午,新城街道上行人很少,绝大多数店铺都是铁将军把门。我开着车,把新城区跑了一大半,也没找到一个卖早点的铺子,只好直接去了图书馆。
图书馆也是今天才开放的,只有一个图书管理员值班,阅览室里空空如也,除了我和徐冰雅之外,再无别的人。
徐冰雅找她想看的书,我随便拿了本杂志翻起来。
阅览室座位很多,但暖气不热,加上没有吃早餐,看了不到一个小时,我觉得又冷又饿,探过头去,问徐冰雅冷不冷,饿不饿。
徐冰雅正在做笔记,头也没抬,说她不冷也不饿,还说你要是坐不住,就到外面转去,两个小时后再来接我。
小主,
室内有戒烟标志,我早就憋不住了,巴不得到外面遛达去。
两个小时后,正是图书馆中午下班时间,我接上徐冰雅后直奔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