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不说还好,一说我的肚子立马咕噜咕噜叫起来。
榆坪公司过节也改善生活,吃的同样是饺子,不过我只挟了五六个,就被宋超的电话打断了,而此时,天都快黑了。
小五不仅端来了一大盘油煎水饺,还端来一盘猪头肉,一盘凉拌三丝,我把他轰走后,拿出一瓶老白汾,自斟自饮起来。
从前妻弃家而去的沉沦中走出后,我再也没独自喝过酒,不过今天想大醉一场,让酒精唤醒,或者更深地麻痹自己麻木的神经。
徐冰雅的故事,让我感到匪夷所思,让我无法接受。
我想不到,春草家后山的那片高山草甸,那一大片让我震撼,让我迷恋得不能自拔的野菊花花海,竟然也和徐冰雅有极大的关系,更狗血的是,在那片花海中,自己还和春草欢娱过。
欧阳春草——徐冰雅——金黄色的花海;徐冰雅——金色的花海——欧阳春草,三幅不同的画面,轮流在脑海中闪现,把我搞得头昏脑胀,不知所从。
愁肠百结,我以为酒能消愁,怎料酒入愁肠愁更愁,在一九九八年的元旦之夜,端着酒杯,想起和徐冰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
春草父母来了榆树坪,我不可能不去卫家大院看望。
春草已经把这几年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父母,我这个卫大宝假堂兄的身份瞒不住了,不过,知道了女儿遭遇的春草父母,对我的态度反而变得更亲近,热情殷勤的让我浑身不自在。
表达了对我给亲家老俩口和春草的照顾后,春草妈妈说,听宋老板说了草儿的情况后,他们两口子再也坐不住了,着急忙慌把老父亲安顿好,拿了几件换洗衣服,锁上家里的门,骑着儿子的摩托车就出了山。
阿姨说,宋老板是个好人,不但掏钱给他们村建了小电站,还动员大家上山挖葛根,不限量收购,让他们多挣了不少钱。
我问春草父亲,挖葛根是否比采别的药材收入高。
叔叔叨着旱烟袋,叭嗒了两口回答说,山上的葛根很多,一根往往就有几十成百斤,就是太重,不好往下背,他一个人每天能挖两百斤左右,洗干净送到大队部,能卖好几十块钱,比采别的药能多挣一半钱。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暗暗为老宋发愁:你让阮小山收购葛根,确实让大岭村人增加了收入,但你加工的那么多的葛根粉,怎么处理啊,难道要全部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