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叮咛坐在角落里的春草,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出头,不要直接面对卫二虎和村里的人,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
春草一言不发,好像没听到我的话,既没点头,也没说不行。
把这些事情安排妥当,我心里才轻松了一些。
宋超的动作很快,元旦当天中午,我正在榆坪公司陪休假的徐冰雅吃饭,他把电话打到我手机上,说把春草父母从山里接出来了,已经让人开车送去了榆树坪。
我向老宋道了谢,问他这次从山里带了多少葛根粉。
宋超在电话里说,由于收购价比较合理,大岭村的人采挖葛根的积极性很高,除了已经晒好的一千多斤干粉外,学校操场上还堆了上万斤刚收购的鲜葛根,全部加工完,阮小山至少还得再忙一个月… …
老宋的话没说完,坐在我右手侧的徐冰雅,脸色忽然间变得煞白,手中的饭碗“砰”的一声掉在地上,身体向后仰去,软绵绵瘫倒在椅子上。
我大吃一惊,顾不上和老宋闲扯,用拿着电话的右手,一把抄住徐冰雅的腰,把她揽到我怀里。
碎碗的声音,引起正在邻桌吃饭的徐小弟和马秀兰的注意,俩人见状,扔掉筷子,一齐跑到徐冰雅身边。
徐冰雅半躺在我怀中,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睛微闭,秀眉紧蹙,气若游丝。
人高马大的马秀兰,从我手中把徐冰雅接过去,平放在自己大腿上,用右手拇指掐着徐冰雅的人中,左手使劲按摩心脏位置。
手机里,宋超还在哇哇大叫,我匆匆对着听筒说了声,出了点意外,回头再说,然后收起手机,问徐小弟,她姐有没有心脏病,以前是否出现过这种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