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大宝父母的卫家大院,让我有种莫名其妙的畏惧感,我不想在那儿和春草缠绵。
春草在我怀中抬起头来,用净如秋水般的美目,盯着我的眼晴,软软地说,不回家也行,咱们就在车里待一个晚上,等明天太阳出来后,你再送我回家好吗?
我本来想说,别看车里现在挺暖和的,那是因为一路上都开着暖风,顶多半小时后,会变得和外面一样冷。现在天还没黑,到明天出太阳,还有十几个小时呢,咱俩会被冻死的。
看到春草眼晴中的乞冀和渴望,我打消了把这几句话说出口的念头,扭开车钥匙,看了看油量表的刻度,估计让车子开一晚上怠速,持续提供暖气,汽油还够用,于是捏了捏春草挺直小巧的鼻子,点了点头。
于是,那天晚上,我和春草真就在寒风狂啸的山顶,在温暖如春的帕杰罗里,依偎了整整一夜,说了很多话,做了很多事。
车里有春草在集市上买的零食和饮料,甚至还有专门为我准备的白酒,渴不着,饿不着,不耽误我俩说话,不影响做运动。
春草一如既往地倔,无论我怎么劝,她都不同意离开卫家大院,不离开宝龙矿,更不接受我让她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了的建议。
春草的倔犟让我很头疼。
卫大宝是否回来,是个希望极其渺茫的未知数,春草今年才二十三岁,正是女人最美,最不容虚度浪费的年龄,我不想因为未知的卫大宝,让春草把半辈子、甚至终生的幸福作为赌注全部押上。
我说服不了春草,只好退而求其次,说她一个人生活不方便,不安全,肯定有无聊的男人骚扰,让春草至少把父母从大岭深山里,接到卫家大院同住,不然我会让孙建成停了她的工作。
春草想了一会,说自己的事不能再瞒了,问我最近能不能抽时间,陪她回趟娘家,她准备把自己男人闯了祸后跑了,公公婆婆升天了的消息,都告诉父母,然后看能不能说服父母,搬到榆树坪陪自己。
“不过,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父母来我这儿,我爷爷咋办啊!爷爷年纪那么大了,肯定不会跟我爹妈出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