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好像漏掉了什么,又一时想不起来了,便由着它去了,没有细想。
看着来来往往、频频侧目的行人,她羞红了脸、无地自容,恨不能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犹豫了一小会儿,她还是乖乖的趴了上去,主要还是这里人多眼杂,要是碰上了熟人,只怕也难说得清;漏了口角,便藏不住了,这也仅仅只是一小方面。
另一方面,她怕慕府周边的邻居认出来她,说她新婚丈夫刚死,就勾搭上了别的男人,不知检点、败坏家门,会间接的玷污慕府的名声,连带着她与少年的名节。
少年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若是坏了名声、名节,日子怕是也不好过;她自己没什么,倒不要紧,她不在乎这些,也没什么人会在乎,左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无非就是难听些。
要是她们不走,一会儿人多起来,恐怕又是一阵沸沸扬扬,闹得满城风雨;所以她只犹豫了一会儿,便趴上了少年的背,将头深深的埋进了少年温暖、宽厚的背脊里,不敢探出自己的小脑袋瓜子。
呼出的热气,让少年没忍住颤了颤,险些摔了跟头;只一会儿,反应过来,又稳住了身子,步履稳健的向前走去,嘴角不自觉扬起的笑意,再未落下。
艳阳初升、阴沉退却,两人漫步在回家的路上,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疯闹了一整晚,此刻的她,昏昏欲睡,在少年的背脊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睡得极安稳。
自慕諵璟死后,慕家灭门,她便时不时的失眠,几乎都没怎么睡着过,别提这样寻常的安稳了,更是少见。
可今日也不知是怎的,莫名觉得很心安,好像心里空荡荡的那块地方,猛然间被填满了,再不再心不在焉、患得患失。
好像人生充满了希望,不再整日里灰心丧气、愁眉不展,亦没了那份生无可恋的低沉气息,已然雨过天晴,一切好像都在慢慢好转。
她不再害怕、恐惧,沉沉的睡去,满脸都是来不及褪去的笑意,与毫不掩饰的安详;那一路上,她睡得极好,很安稳,也莫名的心安。
少年脚步轻盈的背着她往前走,心中不由得很柔软,也莫名的很心安;许久之后,少年稳健的脚步,轻轻的停下了,停在了座名为贺府的门前。
少年回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她,不忍心叫醒,扰了她的好梦,便背着她进了府里,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路上,府里下人热情的跟少年打招呼,他都轻声的吩咐他们噤了声,才继续往前走去,心情格外的好。
待回到屋子里,他轻轻将她解下,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伸手替她盖好薄被,一直没有离开;怕她醒来后会不习惯,便在床榻边上寸步不离守着她,倒也不觉得累,只要能看看她,便会不由自主的很高兴。
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那种感觉叫
她总觉得好像漏掉了什么,又一时想不起来了,便由着它去了,没有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