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惠猛然站起身,头有些晕,似乎是低血糖,她强撑着,对着周泽怒然道:“我是他妈,他的事我为什么不能管?”
周泽深吸了口气:“你想你娘家破产你就去管,你想进精神病院你就管,郑惠你是不是没长脑子!”
“你听听颂年都说了什么,你想想爸那天骂你都骂了什么。”
周泽这么多年头一回生这么大的气,黑着脸,手重重地拍着座椅扶手:“你今天还敢对着他说这种话!你知不知道要是颂年一旦出了事,以爸的性格,把你送到国外疗养院都是轻的!”
“你以为他老人家默不作声就是好相处的吗?你看到时候郑家那些人会管你吗?你把颂年往死里得罪,你以为他没有脾气吗?”
周泽看着郑惠瞬间灰败的脸色,连嗤笑都欠奉,只冷声说:“你先回去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如果期间我知道你又忍不住搞出动静,不用别人动手,我先把你送进去。”
周泽忍无可忍,他站起身,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
几道命令下去,小别墅那边安保再度升级,工作人员全副武装,栏杆上甚至都失去了美观装饰,转而换成细密到蚊子都飞不过去的超厚防盗网,恨不得把整栋楼包装成小型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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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颂年离开后,并没有回公司,而是让老张把他送回小别墅。
他在这里生活了四年,已经习惯了,比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周家老宅还要习惯,那是他的家,他跟月月的家,他应该回到那里。
陈琳听到门禁处保安发来的通讯,一早在门口等着。
小别墅的大门敞开,周颂年朝陈琳微微颔首,忽略掉对方:“您怎么回来了,有什么吩咐”之类的话语。
周颂年像是忽然意识到陈琳面上的紧张神情。
他不动声色地去打量四周,工作人员的表情似乎也有些怪异,他们跟在他不近不远的地方,目光落在他身上,令人不适。
周颂年习惯了被众人包围的生活,从小到大都是在工作人员的包围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