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打来的。
周颂年跟父亲关系其实不错,有时候周泽说话他也会听,当然,仅限于他想听的时候。
而周泽对周颂年也有几分愧疚疼爱,没办法,没有男人会讨厌自己有出息的儿子。
他不介意被儿子抢权。
周泽六十多了,什么都看得开,退休就退休了,他没那么恋权,集团被亲儿子继承总好过让给族里的兄弟子侄,周颂年要是跟老爷子斗起来,他站哪边还不好说呢。
“颂年,你妈妈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别计较,我今天说过她了,你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
周泽一贯不是很温情的角色,但郑惠如今装不好慈母,他也不再好接着当严父。
母子失和,他必须在中间做调和剂:“我打算带你妈妈去一趟国外,散散心,也让她减少跟小江接触,等你办婚礼的时候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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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颂年点了点头:“可以,先避开也好,婚礼举办的时间还不确定,我们还在商量,不过最起码有三个月的空档。”
“那就好。”
周泽沉吟一会,有些欲言又止:“你妈妈让我问你,你是不是一定要对郑家动手,她对家里人有感情,这把年纪了,背后没有势力,到底心慌。”
郑惠离开老爷子的疗养院后回家发了好一通脾气。
周泽也没怎么劝,只说了句:“你少掺和你儿子的事情,他那个性子,爸都管不住,你去跟他对着干,迟早要出事情。”
“我为什么不能掺和,我是他妈!”
郑惠怒气冲冲:“周颂年今天说什么你没听见?他拿你当工具,哪有这样当儿子的,让父亲离婚再娶,江月脑子有病全世界都知道,到时候再生出了精神病孙子,我丢不起这个人!”
周泽冷笑一声:“你们斗法,少拿我当筏子,颂年不过说一句你就生气了,你逼他离婚,也不怕他发火。”
郑惠黑着脸:“他难道还能拿我怎么样?”
“他是不能拿你怎么样,毕竟你是他妈。”
周泽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老爷子珍藏的茶确实不一般,直到被郑惠瞪了一眼才慢悠悠开口。
“他背地里联系了国外的合作伙伴,搞了个对冲基金,打算做空你家里那几个公司股票,你去闹他吧,反正贸易大厦每年都要跳下去几个人,你多闹一闹,过段时间跳楼的那堆人估计多半得姓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