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只得说:“是我的错。”
“确实是你的错。”
周老爷子语气有些重:“这几年你在家里,集团没你的事,难道就不知道多陪陪妻子,只知道整日清闲,事情闹到我面前了,你才知道认错。”
周泽被轮番指控,实在无言以对。
面前是积威深重的父亲,身后是虎视眈眈的儿子。
身旁的妻子回家后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最差也得当桌面清理大师帮家里换一套新碗碟。
倒是郑惠看不过眼,又说:“爸,您也别光抓着他一个人训斥,宋家跟周家的联姻您难道不看好吗?”
“宋珏的私生子上门逼宫,宋太太跟我们家交情很好,我们扶她儿子宋墨哲上位,颂年娶她的女儿,作为交换,等宋墨哲坐稳了位置,宋家的资产自然得让我们分一杯羹。”
“更甚者可以让墨挽跟颂年生两个孩子,二胎随宋家姓,日后把他们家的商业版图并到我们家里,他们那一支得到地位稳固,我们得到宋家的原始股权,这明明是双赢。”
郑惠说着,只觉得计划天衣无缝,信誓旦旦道:“天大的利益放在面前,为什么我们不去争取?”
“难道你要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情爱,枉顾这么多的利益,违背家族,违背你爷爷跟我对你的期许吗?”
她说这话时,没有看向周颂年,反而看的是周老爷子的脸色。
郑惠很清楚这屋子里最大的话事人是谁。
周颂年是翅膀硬了,但老爷子还没瘫在床上起不来,只要他够强硬,周颂年还是得让步。
除非他不再想当这个继承人。
周老爷子扫了眼周颂年,干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妈都这样说了,我听着也挺好,颂年,你打算怎么办?”
周颂年只是笑了笑:“我们家能抬出去联姻的人也不止我一个吧。”
“哦?”
周老爷子来了兴致:“仔细说说。”
郑惠一脸不解。
周泽则是索性摆烂般直接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嘴角微微向下耷拉。
——“他就不该来这里。”
周颂年倒没残忍到去跟周泽对视,只是淡淡地说:“我爸不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