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颂年不是正常人。
他接受能力好到过分,半点没生气,反而还有余力摸着她的头,哄她:“是我的错,月月能原谅我吗?”
温柔到让江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总怀疑他在算计着什么。
比如等真把小孩生下来,她被套牢了之后,就要被长期受气的周颂年狠狠惩罚……
江月从周颂年怀里挣扎着出来,惊疑不定地看他。
“怎么了?”
周颂年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笑意,修长手指摩挲着她的脸。
江月没敢说话。
周颂年自顾自回答:“看来我要监督你多动一动了。”
江月疯狂摇头:“我不要,我懒,我拒绝!”
周颂年只当没看见:“就这样决定了。”
周颂年的执行能力真的很强。
他定好的事情基本在当天就开始准备,等到第二天,江月早晨六点半准时被周颂年叫起来,然后被他拖着沿别墅慢跑。
他们现在住着的别墅占地面积很大,延伸出的跑道自然也长,弯弯曲曲,沿途有精心修饰的绿化、花园以及假山,附带一个不大不小的网球场,泳池在别墅中间,风景不可谓不好。
但再好的风景对江月来说也是负担。
她是真不爱运动,更别提一大早被人薅起来慢跑。
江月跑了四分之一的路程就开始摆烂,等到跑完三分之一的路程,直接要到旁边的石墩上坐下,开始耍赖。
周颂年也不催她,只是拦着不让她坐。
江月忍不住瞪他,有些委屈:“你干嘛呀,累了还不让休息,周颂年你是不是存心折腾我。”
她说着,眼睛又有些发酸,她就没受过这种气!
周颂年知道她是有些被他惯坏了。
他故意的,她脾气越坏,越娇气越好,最好娇气到除了他谁都受不了她。
但现在周颂年倒不想把她惹哭,只得含笑解释:“别生气了,不是不让你坐。”
“你刚刚才做完剧烈运动,直接坐下容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