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把衣服纽扣给他解开,周颂年又伸手示意她帮忙解袖扣。
他衬衣袖扣是成对的红宝石,被切割成平面薄片,颜色没有江月戴着的宝石那么纯粹耀眼,但也是牛血般的凝红,低调深沉,外圈还点缀着些许细小碎钻,像星河里的荧光沙。
江月秉持着做就做完的原则,袖扣也给他解了:“好,搞完了,你快走吧。”
周颂年也不磨蹭,带上衣服就往更衣室内自带的浴室走。
等走出一段距离,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她。
周颂年顶着江月‘这家伙又要搞什么事’的不耐烦神情,朝她浅笑:“刚才忘记说了,珍珠耳环也很衬你,送你了,记得以后多戴着它“上班”。”
他说完,转身就走。
江月抬手摸了摸耳边垂挂着的珍珠,触手温润光滑,如玉般温腻。
她嗤笑一声,小声骂他: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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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颂年进去时麻烦,出来时倒把事都自己做了,只在最后让江月把那两枚旧的红宝石袖扣穿到他的新衬衣袖口上,并帮忙系好。
江月不情不愿地做,他便盯着她圆润的后脑勺。
很想摸一摸,但他知道肯定得挨骂。
周颂年极轻微可惜地叹了口气,又夸她:“你现在倒真像一个合格的妻子。”
他自认比她省心,最起码他抬手不用人提醒。
但江月依旧不满,冷哼:“你是要夸我贤良淑德吗?”
那倒也没有。
周颂年说:“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这么认为。”
“我不想,谢谢。”
江月总算把他袖扣固定好,然后收回手,看着周颂年自己给自己打领带。
——他太高了,江月给他系的话要踮起脚。
她穿着高跟鞋,容易崴脚,不大方便,而且会很累胳膊。
江月看着他长指慢条斯理地系着领结,酒红色,有些艳,跟她的项链,他的袖扣很搭。
看来负责搭衣服的工作人员还挺用心,刻意帮忙营造“cp感”,方便他们这对表面夫妻对外“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