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殁了!”这声哭喊如同惊雷一般划破长空,不知是谁用那颤抖且带着哭腔的嗓音喊出了这句犹如死亡诅咒般的话语。刹那间,城下原本如潮水般汹涌、黑压压一片的人群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骤然凝固在了原地。
那些攀附在箭垛之上,正准备借着抓钩向上攀爬的流寇们,听到这句话后,像是突然间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纷纷松开了手中紧握的抓钩,任由自己的身体从三丈高的地方直直地坠落下去。有的重重摔落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和痛苦的呻吟;有的则掉进了同伴之中,引起一阵混乱和惊叫声。
而那些奋力推动着巨大冲车向前冲锋的叛军们,也在这一刻丢下了手中沉重的横木,他们满脸惊恐地转过身来,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然而,由于过于慌乱,许多人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身边的同袍,甚至有人被同袍手中挥舞的刀鞘狠狠地戳中了脆弱的眼窝,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更有一些惊慌失措到极点的人,完全丧失了理智,他们不顾一切地朝着护城河边狂奔而去,然后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只听得一声声入水的闷响接连不断地响起,溅起的水花在空中短暂地绽放后又迅速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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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傍晚的日光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它原本温暖柔和的光芒突然变得惨白如雪,无情地照射下来,将城下那一张张刚才还充满着凶恶与暴戾之气的脸孔映照得清清楚楚。
这些流寇们脸上的狰狞表情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方才还气势汹汹、咆哮着要血洗这座城池的他们,此刻却如同被滚烫沸水浇灌过的蚁群一般,彻底崩溃、四散逃窜。
皮质的战靴踩进自己人的腹腔,绣着";黑狼";的旌旗沦为逃命的绊索,某个头目模样的疤脸汉子竟将佩刀插进马臀,疯马拖着肠穿肚烂的躯体冲开人群,在旷野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溪。
“贼酋已死,降者不杀!”这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响彻云霄,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城墙上的曹真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城下那支如鬼魅般穿梭迂回的霸王铁骑。他原本紧绷的心弦,此刻也因为听到这句喊声而稍稍放松下来。
“哈哈哈哈……贼酋已死,杀杀杀!”曹真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与激动,他张开双臂,疯狂地朝着天空呐喊起来。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让整个天地都为之颤抖。
此时,城墙上的敌军已经被彻底肃清,曹真一眼望去,只见满地都是敌人的尸体和残肢断臂。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士兵们高声吼道:“开城门,随我杀敌!”
伴随着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曹真身先士卒,率领着从镇内涌出的交河镇军民,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冲向城外那些早已丧失斗志的胡寇。
“走,反攻!”“反攻!”“贼酋已死,降者不杀!”曹真挥舞着手中锋利的长刀,口中不停地高喊着。每喊出一句,他便奋力向前一挥刀,瞬间就有一名胡寇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他身后的交河镇军民们也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纷纷跟随着他一起放声高呼:“贼酋已死,降者不杀!”一时间,喊杀声、求饶声、金属碰撞声响成一片,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惊心动魄的战争交响曲。
面对气势如虹的交河镇军民,那些胡寇们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勇气,一个个惊恐万分地四散奔逃。
有的甚至直接扔下武器,双膝跪地,高举双手大声喊道:“跪地投降,降者不杀!”
“跪地投降,降者不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