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刀,祭那可怜的歌姬!我以花言巧语,将你诱骗上船,利用你的身体诞下黑白棋童。
害你在绝望中含恨而终。我韩世贤,枉为人,无颜苟活于世!”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银刀深深刺入胸膛,整个人缓缓倒下,血在舫板上肆意蔓延。
他躺在血泊之中,眼神渐渐涣散:“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小主,
只愿来世,能洗净这一身的罪恶,重新做人。”
凌虚将韩世贤搀扶而起:“我知道你本性纯良,绝非奸恶之徒。
只是家人遭逢大难,你忧心如焚、关心则乱,才在歧途上渐行渐远,犯下诸多恶事。
可如今你意气用事,贸然自杀,你的家人,谁来搭救,岂不叫他们万劫不复?”
韩世贤惨然一笑,气息奄奄:“凌虚公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大限将至,临死前,有一事相求,望公子务必应允。”
凌虚剑眉微蹙:“莫不是要我搭救你的家人?”
韩世贤艰难地点了点头:
“风千里被金色珍珠迷了心智,变得狼子野心、欲壑难填。直至此刻,我方如梦初醒。
就算我将黑白真灵棋双手奉上,以他现在的做事风格,也决然不会放过我的家人。
但在我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前,他投鼠忌器,尚不敢对他们痛下杀手。
凌虚公子,如今大错已然铸成,黑白真灵棋只差最后一枚。
公子可否念大发慈悲,获得最后一颗棋子,以此接近风千山,设法营救我的家人。”
凌虚疑惑不解:“我本是你计划中,最后一名献祭者?要获得真灵棋,得缢死献祭者。
我若安然无恙,便无法得到真灵棋;可我若被缢死,即便侥幸得到棋子。
一个死人,如何能接近风千山,救出你的家人?你不是自相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