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还是楚渊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是九条家的大小姐？”

纱夜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那副冷漠无情的模样，淡淡地开口——

“您刚才，都看到了吗？”

——她的语气，不是惊慌，而是淡然。

“昂，都看到了。当时我在二楼阳台吹风。”楚渊伸出手指指了指楼上。

“那就没办法了呢。”

纱夜轻轻阖眸，微微低下头，抬起手，轻轻拉起自己的裙摆，优雅地行了一个正式的贵族礼。

她的动作娴熟而精致，哪怕是最苛刻的贵族礼仪导师，也挑不出任何一丝瑕疵。

然后，她缓缓开口，自我介绍道——

“楚渊大人，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全名是——九条纱夜。”

她的金色眼瞳倒映着楚渊的脸，顿了顿，声音依旧冷淡而疏离，“九条家家主的独女，现任九条财团的继承人。”

要换做几个月前楚渊遭遇这种事他可能会惊掉大牙，呆个半天说不出话，然后对九条纱夜的态度会变得有些谨小慎微。

但现在的他，心性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最重要的是。

类似的软饭，他已经吃了三份。

再来第四份，就不会有特别离奇的感觉了。

顶多是九条纱夜前后的身份反差带给他的意外有些大罢了。

楚渊摸着下巴：“你是九条家的大小姐，为什么愿意屈尊做我的女仆？”

九条纱夜静静地看着他。

声音仍旧是那种不带任何情绪波动的冷淡：

“因为——约定。”

“又是约定......”

楚渊的眉头轻挑。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提到这个所谓的约定了。

之前在浴汤里，她便说自己是他的所有物，是因为约定。

现在，她又用这个理由来解释她的一切行为。

看来这个约定，真的具备极强的约束力。

乃至于对她的生生世世。

——这个约定，到底是什么？

楚渊的心里燃起了强烈的疑惑：“之前你没回答我......这个约定，具体是什么？让你愿意做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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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条纱夜缓缓靠近楚渊一步，温香的气息贴近他的耳侧，轻声说道——

“您想起来，就知道了。”

“在您想起来之前，我会一直服侍您，等待您。”

她退后一些，以便楚渊看清她那深邃的眸，“您现在只需要记住，我是您的所有物，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想要，都可以尽情使用我。”

“你这样说很难不让人想歪啊。”

“包括x的意义上。您可以将我当做x处理玩具。”

“原来本来就是歪的吗？”楚渊吐槽。

看着这样的纱夜，楚渊最终轻轻叹了一口气。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