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冠升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低低一笑：“潘图，不枉我从刚加入庇护所的时候就把你作为卧底安插出去，这次截获余党......你可是立了大功。”

“是首长计策高明，我从来都只是服从首长的命令。”潘图没有抬起眼睛，毕恭毕敬。

两人说了一会儿，徐冠升双手交叠搭在下巴上，眼神锋锐，“潘图，你之前跟我提过的那个带着小女孩的丧尸......”

潘图立刻明白他指的是谁，神色微微一肃：“楚渊。”

“对，就是他。”徐冠升语气不疾不徐，“现在内患已平，我终于能腾出手来，仔细琢磨这个丧尸君王了。”

潘图点头，低声说道：“首长，这个楚渊的能力......的确与已知的任何丧尸君王不同，更加强大，甚至到了无解的地步。”

“他不仅具备极高智慧，能够号令丧尸，而且——能让它们听从极为复杂的命令。”

“最重要的是......他本身还拥有空间，甚至可能是时间系的异能。他的强大......恐怕不在萧天琅之下。”

徐冠升眯起眼，沉吟片刻，嗓音更低了一些：“事到如今，人类其实已经初步具备，夺回这个世界的能力。”

他缓缓站起来，双手背负，背对潘图，看着墙上的画。

“其原因，无外乎人类会使用武器、能够达成高精度的协作，运用战术。”

“哪怕单论数量远远不如，一只准备充分的A级作战小队也能通过多种提前布置解决掉上万数量的尸潮。”

“即便是丧尸中最强的丧尸君王，顶多也只能指挥低级丧尸冲杀，根本无法让它们克制嗜血本能，更无法精准执行命令。”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语气里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兴奋：

“但楚渊不一样。”

“他的丧尸，甚至能组成阵型，懂得包围、伏击、撤退，甚至——潜伏。”

潘图试探性道：“所以，您的意思是......”

徐冠升嘴角微微勾起，回眸，眼神闪烁：

“人类终究会夺回世界，旧时代的废墟上，将建立起新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