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里面是楚渊刚装的冷水，她说：

“今天我想自己烧水，”她一脸兴奋，“丧尸叔叔让长璃试一下，行吗？”

楚渊看看她，勾了勾唇：“没问题，就是小心烫到。”

如今他已经能像人类一样正常说话了，声音不再有那种嘶哑低沉的感觉。

“哼，我才不会。”虞长璃得意地挺了挺胸，蹦蹦跳跳地跑去拿贴满补丁的壶盖。

这时，窗外仍能听到丧尸低沉嘶吼的回音。

女孩端着壶，放上灶台，仿佛对这些声音已极度熟悉。

对她来说，这些丧尸、变异种、还有各式残垣断壁......就是她的日常环境。

她在丧尸的世界中成长，从未见过末世前的繁华、也没亲眼经历浩劫的开始。

所幸，有丧尸叔叔教会她如何活着。

楚渊看着虞长璃笨拙地抓着水壶把手，眼神轻柔。

“把煤气罩打开，小心别碰到火焰。”他在一旁单手叉腰，说着，“待会水烧开后要等一会儿才能喝，别立刻灌到嘴里。”

虞长璃一面专心操作，一面不忘回头做个鬼脸：“我知道啦，丧尸叔叔你真啰嗦，丧尸叔叔比我妈妈还啰嗦呢......呃，我也没见过我妈妈，但我猜她一定没有你啰嗦。”

“你这小家伙，学会顶嘴了。”楚渊无奈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揉得东倒西歪。

“呜哇~丧尸叔叔我错了，我错了~”

看着小女孩叫叫嚷嚷的样子，楚渊眼神柔和。

其实他身为丧尸，并不需要喝水，这灶台也并无作用。

楼顶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虞长璃搭建的。

她是人类，需要正常的食物，需要安全的环境。

楚渊也不是圣母，自然不会为一个毫无关系的小女孩做到这种程度。

但是这些年下来，他帮虞长璃喂奶、换尿布，看着她初次学会行走，再到断奶、开始接受固体食物，学会叫他丧尸叔叔，再到他教会她各种东西......

陪伴她一路成长下来，虞长璃对于他而言，已经有了不可替代的重要意义。

......

在大厦的中间层，有一块被楚渊改造过的空间。

原本这里是空层，如今变成了简易的室内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