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结束了啊。”楚渊说。

“是的，主人。”纱夜回应。

过了良久，楚渊忽然轻声道：

“纱夜。”

纱夜转头看他。

楚渊眯起眼，望着地平线尽头那隐隐可见的废墟残影。

“今天，你的表现有点奇怪。”

“在看到那些星际海盗源甲机身上的标志时，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劲。”

“能跟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楚渊看向她。

纱夜一怔，“主人，您是怎么......”

楚渊笑了笑，伸手下意识想去摸她的头。

但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发现自己掌心沾着血与金属屑的痕迹，还残留着些微焦糊的黑痕。

他动作一顿，把手慢慢放下。

就在这时。

纱夜从裙摆内侧的口袋里抽出一条干净的白色手帕。

她面无表情，却动作温柔地握住楚渊的手，小心翼翼地为他擦去指节间的污渍，一遍、两遍，不紧不慢，带着一种异样的专注。

擦干净后，她牵起楚渊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发顶上。

楚渊看着她的动作，哑然失笑。

然后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

银色的发丝稍微被打乱了一些。

楚渊又把它们捋平。

“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楚渊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低声道：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吧？”

“我们相处这么久了，我还不了解你吗？”

“你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没感情的样子。”

“所以——只要你情绪有一点波动，我很容易就能察觉出来。”

听楚渊说完。

纱夜陷入沉默。

“怎么？害羞了？”楚渊放下手。

纱夜缓缓仰起下巴，目光落下，双手护在胸前，露出嫌弃眼神，小嘴微微扭曲，“啧”了一声：

“果然......”

“主人真的一刻都不停地在视奸我呢。”

“下流。”

“恶心。”

“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