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翌突然想起来他和宋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女生扎着高马尾站在他面前，发梢轻轻飘出弧度，她眼神平静而恬淡，朝他伸出手。

“同学，你没事吧？”

那一刻，闻翌对宋瑜心动了。

就和现在，对宋瑜的恨一样的真。

一个急刹车打断闻翌的思绪。

闻翌肩头重重撞上座椅，压抑的怒火开了一道口子，冲前面人叫道：“你们干什么？”

宋瑜忽然意识到这是个机会，趁此往车门旁边挪了挪。

身体紧绷，她手背过去，悄无声息握住车窗按钮。

目光紧紧看着闻翌他们。

索性闻翌并没有一直盯着她，司机也很紧张，前面有不少交警，要是他们被发现，吃不了兜着走的肯定是他们。

战战兢兢地说：“前面撞车了，都叠在一起了，过不去。”

闻翌一顿，没想到这个结果，抬头朝前路看去。

深夜的路比白天更模糊，只能模糊看清楚很多人挡在前头。

有人争执不休。

闻翌脸色难看几分，对司机吩咐：“掉头绕路走。”

司机点了头，操作车子掉头。

趁这个功夫，宋瑜伸手摇下车窗，冲着外面大喊：“救——”

声音刚吐出一个字，脸颊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

耳朵嗡鸣，她抬头看过去。

闻翌一把拽住她的头发，硬生生把人扯了过来，垂眸，他冷冷盯着她，“想叫人救你？”

宋瑜没说话，也说不了话，唇角破了个口，腥血味直冲喉头。

前排司机操纵着手边的按钮，把后排座摇上去。

光亮一点点被隔绝。